张凡的话很有说服力。

故事的感人，加上张凡这语言天赋，让法海也是心中念了一句阿弥陀佛，是妖精就杀的理念，突然就自我怀疑了起来，这也是法海的心魔，以后镇压白素贞的时候，就会产生的心魔。

就像是降龙会说出‘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这句话一样，摩睺罗伽的心魔也提前了。

而张凡这段话最妙的地方就在于，死的妖精是老鹰和小鹰。

鲲鹏是谁，或许可以称他为老鹰的祖先吧，毕竟都是会飞的家伙。

说这个故事，让鲲鹏很容易就代入进去，代入他是哪个被威胁的老鹰，代入那个被斩杀，从未见过世间美好，刚刚破壳而出，羽翼还未长的雏鹰。

仇恨，瞬间就迷漫上了到了鲲鹏的心头，但强大的意志力还是让他忍住了冲动。

能忍住，这是他千百万年来，一直低人一头，一直隐忍的怂心！

但他心里会记得，记得佛教的残忍，记得那死去的雏鹰，或许张凡讲的不够严谨，但也足矣让人信上三份了。记得仇恨，这是一个强者的尊严。

“我且问你，是不是只要是妖，就改杀！”鲲鹏双目盯着摩睺罗伽，一字一句的问道。

“假的，绝对不是真的，我佛慈悲，怎会挟小鹰来逼迫老鹰自杀，这绝对不是真的！”摩睺罗伽的心貌似乱了。

“我问你！我是妖精，你要杀我吗！”鲲鹏一字一句的问道！

摩睺罗伽深吸一口气，他相信佛不会骗他，斩妖除魔，匡扶正义！

“该杀！！”摩睺罗伽还是相信了心中的那个声音，这或许才是真的铁面无私，一心想要斩妖除魔的那个影视剧中的蠢货，那个不知什么是人情世故，那个一心想要将白蛇镇压，那个思维不知道拐角，只知道直来直去法海：“是妖精，就改杀！”

“给我死开！”

鲲鹏怒了，下一刻直接一巴掌拍来，摩睺罗伽当场身陨，元神都魂飞湮灭。

……

西方灵山，如来佛祖眉毛一抖。

大手一挥，摩睺罗伽的牌位破碎了，只留下了一丝残魂。

天龙八部，他们最强的是肉身，所以他们并为修炼分身，元神也是只有那一个。

“摩睺罗伽尊者，没想到你的劫难这么快就到来了，这是你命中注定的劫难，带着今生的执念，投胎去吧，未来是成佛或是入魔，皆看你的造化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去吧，缘起缘灭，皆有定数，阿弥陀佛……”

如来佛祖再次挥手，这道残魂入了那六道轮回漩涡。

一直到数百余年之后，真正无情的法海，才会降生，降生于那金山寺，一生只为降妖除魔，匡扶正义，守卫一方平安，这是残魂的执念，也是这一世摩睺罗伽的最后的执念。

摩睺罗伽一直相信，是妖，就该杀，就算是下一秒身死，也会会大声的说出来。

我们称呼这样的人为傻子，但不可否认的是，这种人会成功。

……

摩睺罗伽死了，所以我们就称之为法海吧。

法海的死并不是无声无息的，他给张凡带来了巨大的转折。

鲲鹏这次杀了法海，已经是于佛教不死不休了，算是直接撕破脸皮了，佛教才不会管这是不是张凡怂恿的，而且鲲鹏也不屑于解释，杀了就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