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擦干脸上的眼泪，他不知道自己多久没有哭过了。

女娲娘娘叹了一口气：“自古以来，都是斩三尸而修行，你若想要走你认为对的那条路，就要直面内心心魔劫，直面来魔界的天魔劫，到了那时，就不在是过家家一样的齐齐哈魔族，和无天了！”

“真正的心魔，是魔族真正的魔，无天也无法掌控，那是属于罗睺的！”

“你明白吗？”

张凡点了点头。

当初龙汉大劫，罗睺失败之后，发下大鸿源。

创立魔界，在洪荒修士修炼之机，侵入心境，锻炼其心性，称之为，心魔劫。

这可不是前两次那种毛毛雨。

因为这一刻的张凡，真正有了心魔！

张凡叩首：

“多谢娘亲教诲，孩儿定当牢记于心，永世不忘！”

女娲娘娘微微叹气：

“孩子，你注定是错的！”

“你知道巫妖大劫吗？”

“那时的巫族和妖族，都杀人族修炼，人族的血，人族的肉，能让他们变强！”

“十万，百万，千万，一亿，百亿，万亿的杀！”

“原先遍布四海的人族，被追杀到了东海之滨，杀的仅剩下了几十万人，几万人！”

“人族是本宫的孩子，他们向本宫祈祷，他们向老君祈祷！”

“本宫没回复，老君也未曾回复！”

“他们不骂老君，骂本宫！”

“但后来如何了，你也看到了！”

“没有本宫的无情寡欲，人族怎能取代妖族，取代巫族，成为这个世界上的强大种族？”

“他们口口声声说本宫不配当人族之母！”

“可你现在看看！”

“没有亿万万人死亡，让他们粘上人族整个种族的因果，他们怎能灭族？”

“我说这些，你都懂吗？”

女娲说罢，目光看向了张凡。

张凡张了张嘴，没有出生。

张凡知道封神之战有女娲娘娘的策划，妲己是娘娘派出去，祸害纣王的。

不然按照纣王当时的军力兵力，和国力国运，不会输。

因为当时纣王指着女娲娘娘的法像，谈论女娲娘娘的容姿。

他怎能不死？

张凡没想到的是，巫妖大战，结局竟然也是娘娘策划……

张凡不知道，娘娘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刚刚还在聊着无情寡欲，怎么就提到了这上面来？

是告诉他，无情才能成大事？

“还请娘亲指教！”张凡再次叩首。

他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叩首了，还是在通天那里随意一些。

不过这是他应该搞出来的姿态！

张凡今日认识到了一点。

圣人都是无情的。

不论是谁，都是无情的，对你好，那是因为你对他有帮助！

对你好，那是因为你还有价值。

反正，女娲娘娘是无情的，亿万万的人族，死的只剩下了几十万，怎能是一个‘惨’字能说得清楚的？

他张凡有何德何能，能让圣人对他有感情？

刚刚那一切，或许都是假的，只是因为张凡能改变什么东西，才会让女娲娘娘对他释放出母亲一般的慈祥！

女娲娘娘微微一笑，淡淡的说道：

“本宫是想告诉你，圣人无情！”

“而你，却有情！”

“天道无情，而你，却有情！”

“你是个异类！”

“对待异类，我们这些圣人，还有容忍之心，再怎么说，你和通天圣人也有师徒情分，与我们这些老家伙，也存在因果！”

“但是天道那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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