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5_疯狗梅七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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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5(2 / 2)

梅七刚才也是急了,都忘了叫云秀别说出去,不过想想她应该也不至于跟安平说这个,那么只要安平不知道,其实问题也不大……叫云秀背锅吧,权当她孝敬师父我老人家!

他站起来,嘟哝了一句“没什么”,推他回去管小孩。

因为修二代们通常早早学了家长擅长的法术,平时小打小闹搞出的动静也大,所以托管中心建在一座小山的山顶上,又加了大阵防护。九州灵气浓度上去了之后,传送阵的运作成本下降了一些,有下午就坐传送阵回家的,也有暑期住校的。目前员工除了安平和梅七两个志愿者,只有四个人,一并住在一栋三层竹楼里,那四名修士还要轮班住学生宿舍,以防意外。

梅七倒是心大,有几回还偷摸带学生出去玩,安平没办法,一边嫌小鬼当电灯泡害他连秀个恩爱都不行,一边还得跟着打掩护。但是这天晚上梅七意外的没什么精神,早早洗漱完趴凉席上发呆,又叫他担心起来。

梅七什么都不说,他也舍不得强迫他,只默不作声地打开窗户叫夏夜的晚风能够穿过山林吹进来,然后关灯上床,靠在梅七身边一起早睡。

半夜,安平猛地睁开眼睛。

梅七把他抱得太紧了,在他胸口脖颈到处急促地嗅来嗅去,不知道梦到了什么,急得直蹬腿。安平叫了他好几声,他都没醒过来,连神识震荡都不管用。

安平急了,就要用法诀联系云秀,却被梅七捉住了手放在后背上。

梅七整个人都埋在他怀里。安平顺着头发,从头顶到后背一下一下地给他顺气。过了好一会儿,梅七才放松下来,却迷迷糊糊地呜呜哭起来。哭了好一会儿,哼哼两下,咂咂嘴,被他顺得舒服,继续睡了。

安平没敢放手,提心吊胆一整夜,抱着他给他顺气,等他快醒了,立刻停手装睡。

梅七以为他没醒,心情甚好地往上拱了拱,在他嘴唇上碰了一下,坐起来准备去换衣服。不料安平一把从后边抱住了他,声音有点沙哑地道:“今天就不要去了吧。上午不去学校。”

他看起来委屈又伤心,梅七不忍心拒绝,扭过头去给他亲。

上午课间餐的时候,有几个小朋友跑过来敲窗户。几道不成熟的法诀打得玻璃窗上的结界滋啦乱响,梅七咬着安平的脖子不好意思叫出声,很快就连咬牙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回没用云秀调的那瓶香膏,效果没什么不同。梅七一点不适感都没有,还因为安平的技术进步神速而从头到尾沉迷其中。

这样的日子实在堕落。梅七趴在安平施法变出来的浴桶里想,他们活着真挺浪费资源的。

由于晨间运动鸽了上午课程的梅七决定下午也一起鸽了,既然要鸽那就贯彻到底咯,反正安平早已派出两具假人幻象替他们上课。

中午不到,两人下山采购食材去了。安平这个小气鬼,种在小世界里的灵花灵草是一粒米都不会给这些小屁孩分享的——他也就这么一说,主要还是他修为高,养出来的花花草草那些小朋友消受不了。

两人虽然不会出汗,对气候也不甚敏感,梅七还是在夏天之前把头发剪短了些,放下来堪堪遮住小半个背,安平帮他束起马尾时总觉得有几分莫名的娇俏,但不敢说;安平和杨无邪成了好网友,前者三天两头讨教成功爱豆的造型管理,除了没好意思化妆,耳洞都多打了两个,梅七不知出于什么心态很喜欢咬他耳朵。

两人并肩走在山路上。这座山的确没有路,搞基建也有个先来后到,修二代的需求可以往后稍稍,所以几条小路完全是托管中心的四位员工自己走出来的,陡峭无比。安平记性好,这会儿捉摸不透梅七究竟是真的恐高还是那时的多种因素作用下恐高,便专门挑那些看不到山间云层和其他山头的小路走。

走了一会儿,梅七忽然捉住了他的手。梅七这人脸皮说薄不薄,说厚也算不上,就是很少主动跟安平做些亲昵的动作。因此安平心中一凛,开始倒带分析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牵着梅七的手,在陡峭的羊肠小道上往前走。路上除了他们空无一人,只有从树叶间漏下来的星星点点日光随风摇曳。

走了一会儿,安平福至心灵,猛地停下。梅七在发呆,吓了一跳,却听他笑着说:“闭上眼睛。”

虽然仿佛是笑着的,可梅七听得出来他很难过。于是他乖乖闭上眼睛,等安平动作。

什么东西落在了他的头上。一块熏过香的、厚重的布垂下来盖住了他的头,缀着晶石的下摆一直垂到胸口。

梅七猛地涨红了脸。幸好这块布挡着,而且这块布也是红的。也不知道哪里搞来——不对,他们在杭城的时候蕾切尔来过一趟,送来了之前日月教给定制的喜服,装在一个巨大的万年雷霆木箱子里。日月教里面个个都是人才,因为不知道该给谁做女装,干脆两套都是女装。

他还以为安平当时就把那一大箱子给扔了呢。

安平牵着他的手,顿了一下,轻声道:“阿七。”

梅七半晌没应声,好一会儿才调整好心态,笑道:“突然拿这个出来干什么?”

安平说:“择日不如撞日,我们去城里领证吧。”

梅七愣了一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我俩都是男的,不合法。”

安平也脑子不清醒:“云秀,找云秀走后门。”

两人手牵手往山下走,走了好一会儿,一个反应过来对方在求婚,另一个反应过来这大概是答应的意思。

俱是觉得对方手心发烫。

安平僵硬地转过去看梅七,见他低头走路,晃得盖头上的金银珠宝叮铃乱响,忽然无声地笑了起来。笑完,小声说:“女装也没什么不好的。我一直带着呢。”

梅七胡乱应了一声,安平已经迫不及待地一个响指给两人换上了新衣,他在羞耻和茫然之中甚至没空声讨安平此前表面好心帮他穿衣实则一边磨洋工一边乱摸一气的恶行,反倒傻呵呵地对着安平从层层叠叠的红袖里伸出来的手笑出了声。

安平珍重地握紧梅七的手,往林外的夏日阳光里走去。

七百多年前,平王就是这样牵着云秀的手,走过一条更宽阔的、白雪纷飞的街道。安平一直没有去想,现在他知道了。

那个时候,梅七一直看着他。平王牵着云秀的手,两人穿着厚重的礼服穿过那扇朱红色的大门,城里满是祝福的酒和肉的香味,仿佛所有人都在为他们欢呼。梅七也许甚至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却知道在平王找他的时候挡住自己的脸。

两人找到云秀的时候,她正在和一群研究员一起煮米饭,声称滇南九号还不行的话就把秦专家的舌头给毒麻了。一群公务员愣愣地抬起头,只见一个挺拔英俊的青年面带自信正直的笑容,牵着另一个女装大佬的手,掷地有声道:“小云,帮个忙,办证!”

秦专家的舌头逃过一劫。云秀穿上制服,叫了十几个五毒城的兄弟姐妹开花车送人去民政局。一阵手忙脚乱,还有人大叫“等一等!火盆还没烧好,传统的是不是要烧火盆?!”,另一人回答“那也没放民政局门口的道理,**这哪搞来的三昧真火快熄了快熄了隔壁就是消防”;梅七也大叫“别乱来啊安平云秀你们干啥呢别添乱——”,一片混乱之中,安平单手抄起他的膝窝,大步跨过火盆,在漫天幻术假花中走进玻璃门,风光得像个刚劫富济贫完回寨子的山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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