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背后还有这么个故事，跟顾衍抱怨说：“你们家的事可真复杂。”

顾衍沉声纠正我：“是我们家。”

我脸红了，觉得难为情，但又不想反驳他。

大二时我搬回了公寓，顾铭章和陈凌也在学校附近租了间很小的房子，只有曹俊伟在大一下期快期末的时候跟系花女朋友分手，现在自己一个人住在宿舍里。

顾铭章和陈凌的恋情称不上高调，但天天如影随形举止亲密十分有迹可循。

身边认识的人多多少少都知道了他们的关系，好在S大校风自由，没人对他们指指点点。

顾衍说，顾铭章这样做很好，像是他四叔的儿子。

我反问他，那你像谁？

他笑笑，搂着我的腰低头亲我鼻尖：“像我自己。”

我搬回去的时候顾衍念大四。

他要写论文，还要负责实验室，每天忙得不得了，我们做爱的频率比我高三那年还要少些。

然而，每次都异常激烈。

顾衍像要顶穿了一样肏我，总是将我逼到退无可退的地步。

我可能喜欢这样，身体很容易在粗鲁的性爱里获得高潮。

某天晚上，我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顾衍正在看手机，沉迷的表情，让我想起那年偷窥到他手淫。

直到现在，我都觉得，那是顾衍最性感的时刻之一。

我坐起身，凑过去，咬着他的耳朵，佯怒着质问：“在看什么？”

第25章

手机屏幕上是一张我光裸背脊躺在床上的照片，窗外的阳光射进来，模糊了焦距，有种唯美的朦胧。

照片中的人尚显稚嫩，一张高中生的脸。

我意识到，这是当时我和顾衍还处于强迫关系时留下的。

我忽然感到心脏发冷，一瞬间浇灭了这段日子的炙热情潮。

我拿过他的手机，从相册的第一张开始翻看。

最初的一张拍得很模糊，是我和我妈穿过顾家庄园广阔草坪时的影像。

照片很多，他甚至还存了不少秽乱不堪的视频。

但到后面，更多的却是在偷拍我的生活，

吃饭、睡觉、看书、趴在书桌上小憩，写不出习题困扰的咬笔头……

“你拍这些做什么！？”

我很生气，夹杂了受辱与被爱被关注的复杂情绪。

顾衍看着我，一贯从容笃定的目光有些闪烁。

“我承认，一开始我只是想羞辱你，留下把柄，好威胁你控制你。可是，后来，我觉得你什么时候都很好看，不在床上被我欺负的样子可爱，所以……“

顾衍抿抿嘴唇，我看见他的耳朵红了。

那点皮肉的红色叫我冷下来的心渐渐回暖，我不是一个容易纠结过去的人……

“我们分开那年，我几乎每天都要看着你的照片自慰。段河，我很想你……”

顾衍坐起来，打开了卧室的主灯，在暖黄的光里，很认真地看着我的脸。

我对这种想念感同身受，那段时间，我也频频利用顾衍自慰的画面达到高潮。

我翻身跨坐到他身上，揪着他的衣领骂他变态。

质问他：“现在大活人躺在你身边，你还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