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番几句话，江程愣是一个脏字都没骂出来，饶是如此，门口的女人却是比听见了一百句脏话还要气得气喘吁吁，甚至浑身都在发抖。

江程的话字字诛心，无疑是在骂她教育不好儿女，不懂得明辨是非。

这如何不气？

“妈……”门口的小孩拽着女人的衣角，似乎觉得这一家子并不好惹。

女人生气的指着江程说道：“好，很好，听说你们家父亲教了十年书还是个最低级的教师，难怪你们妈都跟别人跑了，一群没妈教的人，有什么资格来说我？”

这句话刚一出口，江程脸上的色泽，从一开始的从容，逐渐变得冰冷。

女人见状，得意的说道：“怎么？被我戳中伤口了？一个穷教书的，要是我，我也……”

话还没说完，江程语气极度冰冷的说：“滚。”

女人愣住了：“你…你什么意思？让我滚？你有什么资格！”

江程缓缓抬起头，光是那副眼神，足以像一头凶猛的野兽：“我劝你最好在我动手之前，带着你的好儿子滚出我的视线。”

女人心头一颤，说：“你怎么敢……”

话音刚落，女人就看见江程双手死死的攥成一团，每一根青筋如同蚯蚓般暴起，甚至皮肤都变得极其惨白。那是用力过猛才会出现的情况，这家伙，是真的怒了！

女人滚了滚喉咙，她不难相信，如果继续待在这，这个少年极有可能真的会朝她挥过来那早已蓄势待发的拳头！

女人惊慌失措的说道：“你……你别以为这样就结束了！等你那病鬼回来，我还要！”

“滚！！！”

江程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情绪，朝着女人近乎野兽般的嘶吼。

那女人直接被吓傻了，背后的那小子甚至都被江程的容貌给吓哭了，站在女人身后瑟瑟发抖。

这一声大吼完全把女人的胆都给吓破，抱着自己的孩子直接一路下楼，此时她们狼狈逃跑的模样，哪还有刚才堵在门口的一丁点气势？

待两人走了后，江程颤抖的甚至渐渐平缓了些，原本紧紧攥在一团的手，此时也稍微舒缓了些。

这时，江程突然感觉力气用了大半，长吁了几口气，看向江一帆。

而江一帆也痴愣愣的看着江程，他记忆中，哥哥还从来没发过这么大的火。很快，他的目光就转向江一帆的手，因为刚才江程实在太过用力，指甲都陷入些进了皮肉，甚至都已经开始泛出了血丝。

“哥……”江一帆小声的说道。

江程深吸了口气，吐出后说道：“一帆，你这次做的没错，这一家人确实没家教。不过这事，你别告诉爸就行。”

江一帆点了点头。

江程转过头朝一间比较小的杂物间走去，那是一直属于他的房间。

“照顾爸一天了，我进去休息下，你把门关上自己做作业去。”江程一边走，一边说道。

“好。”江一帆不知所以的点头。

回到房间后，江程直接躺在了床上，眼睛注视着天花板很久。

事实上对于母亲的事情，江程记得也不太清了，那时候江锦都才上幼儿园，一帆也才出生几个月而已，所以他们几乎没什么印象，只有他这个当哥的还略有些记忆。

他记得，母亲离开他们并不是因为不爱他们，而是娘家的人找上门来，直接把她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