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放在以前,白谦熠自然不介意为李刃解惑,不过今天,他倒是突然跟人打起哑谜来了。听李刃这么问,白谦熠电话里笑着回了一句:“你觉得呢”
“我我哪儿知道啊,”李刃翻了个身,眯着眼道,“不过熠哥,我看你这态度,分明就是你已经知道了吧哎,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啊,你快告诉我,不然我今天一整晚都睡不着了
“那刚好,我们就能有更多的时间聊聊了。”
白谦熠这态度,摆明了油盐不进了。
“煙哥,别这样嘛”硬的不行,李刃决定来软的,腻着声音拿着电话撒娇,“熠哥,我求求你了,你就告诉我好不好嘛”
“既然季峰不说,自然是想给大家一个惊喜,你乖乖等着就是了,左右不过一天的时间。
”
“哼”李刃翻了个身,拉了拉身上的被子,小家子气地回了一句,“不说算了。”如今的李刃,可是被白谦熠宠的越发无法无天了,以前就是借他十个胆儿,他也不敢这么跟白谦熠说话。
白谦熠喟叹一声,“乖,听话,不是我不告诉你,只是陆奇在你之前已经给我打过电话,让我不许告诉你真相。”
“陆奇这混蛋,存心跟我过不去,”李刃晈牙,“他怎么知道我一定会来找你说这事太奸诈了,不行,这样太难受了,你们都知道,就我不知道,智商被你碾压就算了,被陆奇压,我实在接受不了,太打击了,早知道我也先下手为就好了。”
白谦熠道:“好了,别生气了,早点睡吧,不过在睡之前,帮我做一件事。”
李刃气还没消呢,不怎么给面子的态度回了一句:“还有什么事啊”
白谦熠倒是没因为他这口气置气,依旧温宠道:“在我衣柜左边的第一个抽屉里,有两只锦盒,你明天帮我把它送给季峰跟陆奇,就当是我们,送给他们的贺礼。”
“好好地,送贺礼做什么”
李刃兴趣缺缺,翻了个身不愿意离开暖烘烘的被窝,叨叨一句刚准备拒绝,豁然从床上坐起身,神色激动的跳下床,一边打开衣柜一边跟白谦熠确认:“哪边左边是吧第一抽屉吗,,
“对。”白谦熠回话,声音里夹着淡淡的笑意。
李刃兴冲冲地拉开抽屉,轻而易举的就在当中找出了两个黑色天鹅绒小礼盒。
“该不会装的是戒指吧”
李刃拿在手里把玩着,灵活将它们握在手心转动调换位置。
没防备电话那头的白谦熠突然回到:“如果是戒指,我只会把它送给你,你敢收吗”啪嗒
锦盒落在了被子上,李刃愣了一下,连忙手脚并用的爬上床,盘腿坐在那儿,红着脸挠着下巴,大声道:“有、有什么不敢的,你敢送,我就敢接”
白谦熠淡笑着回了一句:“好。”
好好是什么意思到底是送还是不送啊李刃抿着唇倾听电话那头的声音,结果人家不说话了,惹的李刃坐在那儿,跟孙猴子似的抓耳捞腮,一脸着急又不好开口的样子。
李刃撅了个嘴巴,“那就这样吧,我明天还要去吃喜酒呢,你、你还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
李刃说完,舔了舔唇拿着手机,眼里都是紧张,结果等来的就只有白谦熠低沉的一句:“晚安。”
李刃那一刻,突然想起自己上辈子用电脑看电视的时候,弹幕上飘过的一句话:老子裤子都脱了,你就让我看这个
虽然说得不是一回事,但意思上算是异曲同工。
李刃握着手机,牙齿磨的吱吱响,最后咬牙切齿一字一字回了一句:“再见”
说完,啪一声把电话给挂了,才买了不到一个月的手机被万分嫌弃地扔了出去,李刃一手一个,将锦盒抓在手里,往床上一趟,翻来覆去,又是打滚,又是哼哼,样子实在有点难看。
滚了好一会儿,骂了老半天,总算是消消气了,躺在被子里,手里还举着那锦盒,李刃翻身背朝上,肚皮朝下,小心翼翼将锦盒打开。
第一个里面放的是一个领带夹,第二个是一对袖扣,银色的金属材质,领带夹和袖扣上分别都镶嵌着一颗宝蓝色的方形宝石,低调而不单调,活泼又不失沉稳,很适合初出社会的年轻人,而这领夹和袖扣,一看就是知道是一对。
李刃伸手想拿出来看看,怕自己的手印子印在上面,破坏美感,忍了忍就没去碰,拿到台灯地下仔细看了看,忍不住惊叹:“真好看,啧,白谦熠的品味果然不一样,等等,这么说,早在陆奇告诉他这事之前,白谦熠就已经猜到他们俩最终会在一起了吗嘿这么看来,最聪明的还是白谦熠,简直甩陆奇好几条街啊,真是只老狐狸”
李刃眯着眼,笑的像只偷了腥的猫,小脸上那副与有荣焉的姿态尽露无疑,明明几分钟前,还躺在床上骂人家骂的挺欢。
第二天下了晚自习,李刃让封尚青送韩梦回家,他跟季超还有韩伦准备去赴季峰的约。
“真的不坐我的车吗也不是坐不下,再说白少不是没回来吗要不还是一起吧。”季超上车前,再次询问李刃。
“真的不用了,熠哥虽然没回来,但我有车,你先走吧,我跟韩伦一会儿就到。”
李刃笑着催促季超一句,韩伦站在一旁,侧脸对着季超,面上的表情犹如这个寒冬的夜晚
一样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