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让在他下床的时候就听到了动静,见状微微低头看他,
“怎么起来了?”
江凯轻哂,
“这话不是该我来问你?”
过了一会儿后,他拿起了祁让搭在腿上的手,指尖抚上了手腕上的那处伤疤,
“你割破这里时,就像不是自己的身体一般。”
祁让微微一笑,
“我也会疼,怎么会不是自己的身体。”
江凯说不清心里的感觉,垂眸把玩着他细长的手指,随后又道:
“你不开心。”
祁让的笑意渐敛,伸手揉了一把他的头发,
“别多想。”
因为嫌吵在睡觉前关上了空调,此时寒风透过窗户的缝隙一丝丝透进来,反而比迎头兜下的强风更能浸人骨髓。
江凯起身取了祁让的大衣,然后俯身将他从头到脚的严实裹住。
祁让任他动作,却在他要直起身子离开时,伸手一拽将人扯倒在了自己的怀里,
“明天我的病房里多了个清洁工,这要怎么解释?”
江凯被拽的突然,此时姿势也别扭的并不舒服。
他听着祁让的玩笑,也笑了一声,随后脱离他的挃梏,转身跨坐在了他的腿上。
祁让承担着他的力量,稍微坐直了身体,让他坐的更稳一点。
如果两人一个高大一个娇小这种姿势倒是合拍,此时身形相仿,看起来颇为滑稽。
江凯俯身吻了下祁让的额头,又珍惜着吻了吻他的眼睛,
“和我说,为什么不开心,嗯?”
祁让少有被这么哄着的时候,心底带了几分好笑。
笑着笑着看到江凯忐忑的眼神又叹了口气。
他伸手抚了上去,又拿掌心遮住,
“我不喜欢你看我的眼神。”
江凯一怔,
“什么眼神?”
祁让将手挪开,定定的看了他几秒后,笑了笑,
“医嘱说我该少说话。”
江凯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对着祁让想打又不忍心打,想骂又不忍心骂。
最后想一口咬在他肩上,却在看到他肩上贴的纱布时骤然变了个脸色,
“谁弄伤的?”
祁让将自己被他扯开的衣领拢上,轻描淡写的说道:
“自己捅的。”
江凯眼中的戾气散了些许,却没有轻轻放过,
“为什么捅伤自己,发生了什么?”
像是从小野猫炸毛成了同为猫科的豹子,大有一种他不回答就别想动的气势。
祁让的眼角带了点笑意,伸手在他眉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