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梨园重重哼了一声!
席灯有些不安的问道:“可是席灯哪里做得不对,惹到了这位少爷?”
苏鄞摆摆手:“你别管他,他这两天得了风寒,鼻子不通气。”
席灯偏过头捂嘴笑了:“季少爷真是风趣。”
苏鄞冲着席灯招招手,席灯便很上道的委在了苏鄞旁边,把琴放到面前的小案上,“少爷想听什么?”
苏鄞摸了摸席灯的长发,笑的有些痞气,似乎又变成了那个无法无天的小霸王。
“捡你拿手的来。”
和着席灯行云流水宛若玄音的琴声,苏鄞和陈萤推杯换盏,谈笑风生,一顿饭吃下来,恨不得当场结拜。
散席之后,陈萤还不舍得苏鄞走,苏鄞好说歹说,订好下次再聚的日子,陈萤才肯放他离开。
等到二人终于坐上马车,苏鄞觉得自己出了一身薄汗,扭头刚想和季梨园抱怨,就看到了季梨园的一张驴脸。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苏鄞直接笑软在了马车上。
季梨园见苏鄞笑他,更加不高兴了,浑身从内而外不停的冒冷气,满身低气压。
苏鄞凑过去亲了一口季梨园:“哥哥,陈萤图的什么,你我心知肚明,我怎么可能和他交好呢?你不用为这个生气呀。”
“我不是气这个。”季梨园有些别扭的说道。
苏鄞好奇的眨眨眼,人也凑的更近了:“不是这个?那是因为什么?”
“那个席灯!”季梨园又重重哼了一声。
苏鄞不明就里,歪着头看着季梨园:“席灯,他怎么了?”
“他特别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苏鄞又一次忍不住笑的倒在了马车上,“哥哥!原来你是在吃醋啊!”
季梨园耳廓微微发红,把头扭向窗外:“你别瞎说!”
苏鄞看的好笑,摸着季梨园通红的耳朵,抬头亲了亲他的下巴,满眼温柔:“哥哥,没有人会比你更好。”
等二人回到府里,季梨园虽然没再提席灯的事,却翻出了一块棉布,泡上牛奶,贴在了脸上。
苏鄞再次被季梨园逗的笑的肚子痛。
等二人用过晚膳,回到自己的小院,季梨园又悄悄敷了一张面膜,然后对着镜子仔细的左照右照,感觉自己好像真的白了一些,便想去找苏鄞,让他瞧瞧。
结果刚走到院墙拐角,就看到苏鄞披着一件黑色斗篷急匆匆出了院门,一个下人也没带,边走还边回头看一下,像是防备被谁跟踪。
季梨园急忙退身把自己藏在阴影里,没让苏鄞看到自己,暗自思索不知苏鄞这是何事要背着自己。
待苏鄞走远,季梨园才悄悄跟了上去,一路尾随,直到苏鄞进了一座三层小楼。
楼上的牌匾赫然写着——清风楼。
另一头,苏鄞甩给清风楼管事的几张银票,直接去了白天去过的那个雅间。
等了一盏茶的功夫,席灯便抱着古琴进来了,依旧是一身红衣,不过换了花样。
席灯不紧不慢的上前行礼道:“不知季公子想听什么?”
苏鄞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却没有喝:“别说废话了,听说西戎的老首领死了,是二儿子萨托即了位,你是萨托的人?”
席灯收了笑意,一张面庞更显清冷:“季公子真是神通广大,我在清风楼待了六年,从未有人发现异样,你我不过一面之缘,你是如何得知我是细作的?”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苏鄞敷衍的回道。
苏鄞知道其中隐情,是因为这个席灯就是之前季梨园要被处斩时,救走他的那个蛮族奸细。
因为他的到来,这个世界已经改变,譬如在之前那个世界,季梨园在西北时蛮族的老首领可是身体康健的很。
但苏鄞来了之后,蛮族发生了变化,换了新首领,季梨园也没有被判斩立决,那细作之事也就没有了定数,今日遇到席灯实在是意料之外。
不过既然遇到了,那自然要打探一下席灯,看能否为自己所用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