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遵医嘱的言宁佑,第二日真的给言宁泽联系了一个心理医生。
退烧后嗓子疼的言宁泽,默默地吃着肉粥,里面碾碎的鸡蛋让他微微作呕。不过言宁泽一声不吭地吃完,放下碗后,就去找自己的手机。
从黑名单里解放出了兽医先生,言宁泽招手让套套过来,揉着猫头给它拍了几张近距离的大脸照。
洗完碗回来,言宁佑一看屏幕,发现又是那个叫奚昶的兽医。
言宁泽在问对方,什么时候方便送套套去做个绝育。两人聊着聊着,奚昶就开始夸奖套套的绝世美貌,认为此猫只有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寻。
“哥,我要吃醋了。”
眼看两人已经聊到翻页,言宁佑忽地出声,把言宁泽的手机都吓掉了。
看着对方眼神怔愣,瞳上雾色迷茫的模样,言宁佑咧嘴一笑,把言宁泽的手机没收,关起套套,顺利点亮二人世界的时间。
平时言宁佑有空,就会自己拿着药油给言宁泽按摩双腿。因为常年久坐,言宁泽的大腿和屁股都软胖了一点,这是原来肌肉松弛后的结果。
从腿根一路揉到脚趾,药油的热烫让言宁泽耳廓发红,微眯的眼中带着一丝难受和羞赧。
言宁佑研究过宁泽的脚,这种第二根脚趾偏长的,叫希腊脚。他捏住脚趾用手掌按压时,言宁泽的面上非常平静,因为没有感觉。
等药油吸收完了,两条象牙白的大腿也被言宁佑搓到通红,一块一块,就像过敏的红疹一般。
言宁佑想,自己对言宁泽而言,大概就是食物过敏时产生的血点——碰上了会病,吃多了会死。
“哥哥要怎样才会喜欢我呢?”
言宁佑握着男人绵软的双脚,缓缓按在胯上。
“我是你亲哥哥。”
——和三年前一样的说法。
听到这个回答,言宁佑蹙着眉头苦恼地笑了起来。
在言宁泽的世界观里,兄弟是不应该在一起的。
可他还是控制不住地喜欢了对方十年。
“我是你弟弟,亲的,可是我爱你。”
为什么不能喜欢我一点呢?
喜欢我一点吧。
喜欢我一点吧。
喜欢我一点吧。
言宁佑拢着言宁泽的双脚夹上了裤中勃起的阴茎,他看到男人眼中闪过的难堪,绯红的霞光晕染在了言宁泽的脸颊。他抓着床单别过头,想要躲开眼前龌龊的画面。
言宁佑跪在他面前,拿着自己哥哥的双脚自渎。他喘息着亲吻上言宁泽的膝盖、大腿,然后是腿根处柔软的嫩肉。
尽管小腿之下没有知觉,可言宁佑射在言宁泽苍白的脚背上时,他还是从骨头深处感到一丝滚烫,宛如灼灼的火山,正在身下蓬勃汹涌。
第08章
言宁佑的工作很忙,言宁泽车祸来得突然,言易旻又突然病倒,他作为一个刚入职公司的新手,前两年几乎被言家公司的股东们压得抬不起头来。
不过随着言易旻去世,言宁佑甩开了身后的束缚,放开手脚收拾了一批老顽固后,言家也算正式落入了他的手里。
作为纵横商场多年的老狐狸,言易旻死前已经病得神智不清。言宁佑守在他的床边,看他一会喊着宁泽一会喊着安鸢,心里就止不住地想笑。
言易旻和魏安鸢相遇的时机太好。
俊男美女又才华横溢,两人天雷地火一见钟情,烧得一发不可收拾,
可结婚后,言易旻有家族产业要管,魏安鸢也不肯放下自己的梦想,于是爱情成了附属品,人生各奔东西。最后魏安鸢死于一场盛大的雪崩,算是为这场开头童话、过程腐败、结尾苍白的爱情画上了句号。
魏安鸢死后,言易旻还哀悼了两年,第三年因为家里不能老空着,想来想去就把等了十几年的情人接了回来。
言宁佑没见过魏安鸢,他只是从宁泽收藏的相册中,看过这个女人拍下的照片。
或绚烂或精美或震撼,可不管这些照片有多么难得,言宁佑都没法从中感受到爱意。
妻子去世,儿子残疾,言易旻的苍老是一夜之间的——他中风了。忽然一瞬,满树苍翠就凋零成了光秃秃的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