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读吧,你知道我大学的时候参加一个配音比赛拿了三万元的奖金吗?”
这事盛一怀上哪知道去,他不知道,可当秦梓枭的声音在耳边炸起的时候,他相信了。
秦梓枭喜欢日漫,即便不爱学习如他也每天四点多爬起来学习日语,就是为了能听懂日漫。所以秦梓枭的日语水平是很高的,但是公司里的人却没有谁知道,因为上次和日本友人商谈的时候都是现找的商务翻译。
秦梓枭的声线和诹部的声线太像了,大学参加配音比赛开口就让一堆人疯了,投票简直比东风吹倒麦田还夸张,无需过五关斩六将,他一开口就把冠军收入囊中了。
盛一怀自认自己不是声控,可秦梓枭的声音实在是太让人难以把持住了,最后漫画折着页倒扣在地上,床是秦梓枭挑选的,在上面跳都不会出响,可俩人竟然还能折腾出声来......
历史书夹页里的信件成了俩人彼此都刻意不提的事情。
从上次盛一怀的手机已调成铃声模式,只不过所有的声音都是秦梓枭帮他录制的,有的是一个口哨,有的是一段不知道什么名字的小调。盛一怀渐渐开始适应身边突然有声音响起。
不过今天早上的铃声实在是有点太长了,秦梓枭公司临时有事,连早饭都没吃就走了,盛一怀打开手机一看,真是稀客,他姑姑盛媛,他差点忘记了还有这么一号人的存在,电话还是一直响,盛一怀直接拉黑,根本就没有什么话可说。
紧接着群里狂轰乱炸,盛媛像一条疯狗一样,从最初的文字,发展到语音,最后干脆录视频说。
开门见山,问奶奶的生辰八字。
“找人给你奶奶看看,你不信你还不让别人信啊,我跟你说盛一怀,我说这话算是大不道,但是老人都这样,指不定哪一天,什么事情都得提前准备,可别像你爷爷那时候,啥都抓瞎。反正早准备总比晚准备强。”
盛媛说完群里的人也发了一个嗯的回复。
盛一怀从床上做了起来,找了一个表情包,上面配着文字:ZTM有病。
直接退群,消停了,他以前还有这些人的单独微信,后来经历了一些事情,他就全部删除了,只留下一个维持脸面的群了,现在连着个脸面他都不想维持了,一堆神经病。
盛媛把封建糟粕那点东西奉为圭臬,他二大爷更是如此,或许越是当官的人越信这一套。盛一怀还是觉得自己善良了,对这群白眼狼就应该直接无视便好。
早晨八点,他下楼买了两份早餐,俩人刚吃完,奶奶突然说让他陪着溜达溜达,这倒是第一次,盛一怀收拾完坐在奶奶的房间看着奶奶描眉。自从奶奶退休就再也没画过妆了,盛一怀把梳妆台上过期的东西直接丢在垃圾箱里,给秦梓枭拍了个照,让他去专柜买一套回来。
俩人收拾妥当,刚推开门,盛媛的大脸就怼了进来,连带着老太太和盛一怀她数落一顿,还想有下文,盛一怀直接把门锁上,推开盛媛扶着奶奶下了楼。
力气不够嗓门来凑,要说盛媛不要脸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楼上楼下的都推开门,大早上的谁家啊这是,哦,是盛媛啊,又都把门关上了,以前他们不了解误会了盛一怀多年,因为盛一怀从来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嘴长在别人身上他爱怎么说怎么说,戳到盛一怀脸上了,还得看自己心情好不好,心情不好直接无视。可秦梓枭的性格就是有事当面掰扯清楚别背后嚼舌根自的人,所有对盛一怀的误会他都说清楚,后来大家也渐渐看出了点眉眼高低。
盛媛一看没了观众,一跺脚跟了下去。
如此执着,绝对不是生辰八字这么简单。
“盛一怀,你简直不把长辈放在眼里,你爷爷小时候怎么教你的?都吃肚子里去了?小时候挨的那一巴掌轻了是不是?”盛媛紧追在后面,她今天穿了一双恨天高,就没想过要走这么多的路。
奶奶皱着眉,脑袋迷迷糊糊的,趴着盛一怀的肩膀边小声说了一句,“这姑娘脑袋有毛病,咱还是报警吧。”
拿起电话,盛一怀真的要报警,盛媛直接按住盛一怀的手机,“一家人你别做的太过分。”
这倒是把盛一怀气笑了,“呵,现在是一家人了。我可不敢和你攀亲戚,怕折了你的身份。”
盛媛把包挎到肩膀上,“老太太你,你是不是下午一点出生的?”盛媛就是拿不准妈妈的具体时辰,所以她追到了这来问,算命的说她们家里有个高高瘦瘦的老太太,走路没声,眼睛锃亮,眉间有一颗红痣,她一听这就是自己的老妈啊,算命的先生从来没见过老太太,这么一说她就对之后的话信了九成。
“我凌晨一点多的,你这姑娘瞎说。”奶奶反驳到,其实她自己都不记得自己的生辰了,她说的是她母亲的出生时辰。
盛媛拿出手机,怕自己忘了,记在备忘录上,临走前朝盛一怀冷哼一声,鼻子简直快长到后脑勺上了。小人得志就是这个死样。
“奶奶,你不是下午六点多的么,你还挺会蒙人。”盛一怀扶着奶奶坐到了花园的椅子上。
老太太没回答她,嘴里开始念叨上了时辰,盛一怀也坐在旁边望天。
这边盛媛拿着时辰开车就赶到了冯瞎子这里,前面好几拨人,她笑着给站在外面的小徒弟塞了个红包,“小师傅,我上午来过,你跟你师傅说一声。”
站在门前的孩子二十出头,见惯了这样的事情,笑着接过来,说让她等着,回头根本没和师傅递话。
能让盛媛这个铁公鸡花上六千六的人不简单,老头看完摇摇头,说了句心术不正。手机上捐了一笔,只取一成足矣。
盛媛心里终于缓了一口气,姑娘的晋升有望。
丁畾最近竟然生出了白发,气血亏虚,行政就不是人干的事,手机响了一声,是顾念深,他叹了一口气,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顾念深说要搬走了,他已经决定买房子了。他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刚好下班。
“来我办公室吧。”丁畾收拾好文件,手里转着一根笔,犹如他摇摆不定的心情。
顾念深穿了一身白衣服走了进来,对于丁畾来说,医院里白色已经够多了,他绝对不会把自己的衣服一色的弄成白色。
“院长,我休息,想搬出去,我买了个精装的房子。”
这根本不是顾念深的风格,对于他来说让他住处处别扭的房子简直是窝心,可惜俩人之间已经不止一次出现尴尬的情况了,甚至上一次醉酒差点玩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