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承柯神色不动,“是。”
她出了御书房,见姬歧正守在外面,她微微行了个礼,姬歧却是叫住了她,“安长老,请等一等。”
安承柯转过了身,“不知殿下有什么事?”
“昨日那蚩族奸细,有部分是被安长老擒住的。不知安长老是如何看出那些人是奸细的?”
安承柯道:“他们身上的气息与正常灵族人不大一样。臣修炼的功法特殊,所以对气息格外敏感。”
姬歧若有所思,“原来是这样。那他们作为蚩族人,既然有本事能潜入皇城结界,是否也意味着如今皇城中还有不少蚩族奸细?”
“臣会尽力将奸细全部都揪出来的。”安承柯淡声说道,“请殿下放心。”
安承柯出了宫,去了宝兴阁。
“安大人,好久不见。”掌柜祝南织笑吟吟地欢迎道。
“陛下要见你。”安承柯淡道。
祝南织讶然瞪大了眼睛,“陛下恢复记忆了?”
“只有部分。你令牌还在吧?”
“在。”
“那就不需要我带你进宫了。我先走了。”来传话的安承柯就很雷厉风行,通知完就转身走,一句话也不多说,一秒钟也不多待。
祝南织摇着手中的扇子,叹了一口气,恰在这时,有客人上门来。
“艳艳,这里就交给你了。”
“恩!祝姐,就交给我吧!”
祝南织去了后院换衣服,正打算出门,突然想起自己这里还有个人。她又转道去了工作室。
她直截了当地推开了门,就看见里面的人正在热火朝天地忙活。
“呀!祝姐!穿得这么好看,去哪儿啊?”顶着朴素伙计脸的朱渠焉看向她,故作讶异道。
“你还是快走吧。陛下召我了。”祝南织双手交叉,倚靠在门框上。
朱渠焉哀怨道:“祝姐!不带这么冷酷无情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想要抓我。听说安封吟昨晚找我的行踪,还误打误撞地抓了几十个蚩族奸细。”
祝南织还能更冷酷无情地道:“我和你交情又不好。你毁了我多少珍贵材料,赔了吗?”
“我已经把我全部身家都赔给你了。”
祝南织冷呵了一声,“那点钱,你也好意思?”
朱渠焉也颇是光棍,“那么多钱,我一时半会儿也还不清——如果我没有被四儿赶出去的话,我倒可以借她的钱还给你。”
“我可以介绍你一个门道。快速赚钱,还可以隐藏得很好,不会被抓。”
朱渠焉眼睛一亮,“什么地方?”
“莳叶馆。”
朱渠焉:“……”那是京城最大的青楼楚馆!
“唉呀,莳叶馆也是祝姐的产业呢?”
祝南织也不回答他,说道:“你快走吧。”
“上次陛下来,也没发现我是易容的。”朱渠焉振振有辞。
祝南织:“他没发现是因为伤势未愈,再加上没将你放在眼里。况且既然陛下没发现,你到外边去,别人也看不出来。”
“他们禁卫军每队都配有那种专门检测易容法术的灵器呀!”
祝南织鄙夷道:“你是我见过的最逊的神武境的人。”
朱渠焉就地安详躺下,“反正我不走。宝兴阁是我的家,我哪里也不去!”
祝南织上前拽他的衣服,没有拽动。
“你若不走,我就通知安封吟过来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