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我去拿!”
“你先别急,听我讲完。此丹世间仅此一颗,是一位修道隐士所练,那道士心高气傲不服皇帝之威逼,你猜猜他,做了什么?”黑衣人轻笑一声,在文诚旁边坐下,折了一段柳枝,碾碎。
“他,多加了一味药。”黑衣人将手心的柳叶渣滓撒到地上,忽然话锋一转语气凌厉:“看来,你也不是很被人信任啊!”随即消散。
“文诚。你在和谁说话?”武瞮从不远处的廊柱后走出,黑着一张脸,两人就这么对视着,也没人再开口。月被云遮了,一阵夜风吹来,武瞮轻咳两声,文诚终是先败下阵来,轻叹了口气,将外套披在他身上:“夜凉,进去吧。”
武瞮却不动,依旧看着他。
“你只要知道,我无论做什么都不会害你。”
偌大的将军府此时尽显空荡凄清,夜色沉沉也压住了文诚的心。
他换了套夜行衣,拿起长刀复又放下,换了柄不起眼的剑,从窗户一个翻身出去了。
文诚猫着身子在屋上行走,生怕吵醒屋中的人,忽然,他顿了下脚步,不多迟疑,又继续向皇宫方向进发。
武瞮看着屋上那抹远去的身影,不自觉攥紧了拳头,又自嘲一番自己的无用,转身回了房间。
皇宫夜内依旧有重兵把守,想进去绝对是妄想,文诚趴在树枝上向宫内望去,不仅有巡逻兵时时查看,这宫内角落的暗卫不知有多少,看来想要偷丹,得好好制定一下计划了。
文诚麻利地下树,原路返回。
回到房间,看来已有不速之客。
文诚也不介意,摘下面罩,放下剑,为自己斟了一盏茶,饮下。
“怎么样?”黑衣人轻轻笑着,似乎是在嘲笑。
“进不去。”
“就这样还以为你有多厉害。”
文诚眉头微蹙,手捏着杯子微微颤抖。
“怎么?生气了?生气你也进不去。”
文诚瞪了他一眼,随即又缓和一下神色:“那么你说说看,有什么办法?”
“自古帝王,有哪个会嫌自己活得太长身体太好?”他从袖兜里掏出一只盒子:“千年雪参。”
“我凭什么信你?”
“你这问题太蠢了,不过我给你一个更蠢的回答,信不信由你。哈哈哈!”来无影去无踪,真是个怪人。
文诚看着桌上的盒子,思忖之下,收入袖中。
次日,武瞮又是一脸愁思看着树上的一窝鸟。
“未之,你是不是有事瞒我。”
一人自言自语倒也不觉奇怪。
“瞮儿。咳咳。”武夫人在阿青的搀扶下缓步走来,凹陷的眼睛,凸出的颧骨,消瘦的脸,整个人已经病得像是即将走进棺材的尸体。武瞮忙过去扶她:“娘,外头风大,怎的出来了?”
“今日难得有心思出来见见阳光,看看我的孩子身体是否好全。”她伸出瘦得皮包骨的手去抚摸武瞮的脸,露出意思笑容。
“儿子没事了,让娘担忧了。”不争气地泪从眼眶滑落,武夫人轻轻擦去武瞮脸上的泪:“诚儿呢?”
“他,许是在房里钻研武术之道吧。”
“好。都是好孩子。”
“未之!”武瞮推开文诚的房门,见里面空无一人,心中又是气愤又是失落。环顾四周,只见桌上放了一张纸,纸上有言:
君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