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子铎淡淡道:“那当然了,我不和他恩爱,该和谁恩爱去?”
女星摸了下头发,尴尬地笑了笑:“那您先忙。”转身走了。
……
为避免再有人打扰,殷子铎干脆走到外边露台,才重新把目光投注到监控画面上。
他这会儿已经没了给赵辛夷打电话的心思,就想静静地看他演戏。
赵辛夷的表演还在继续,没了约束心情好,而且一个人在家无所顾忌,他就释放天性了。
他模仿着电视里的情节,一会儿抽根花枝当宝剑左劈右刺,一会儿又高举“法器”慷慨陈词,元宝跑出来捣乱,他就追着元宝满屋子乱跑,玩得不亦乐乎。
殷子铎倚在栏杆上,低头看着手机,当真是啼笑皆非。
电视里可能是演到了喝酒的情节,赵辛夷扔下花枝和薄毯,跑到酒柜里取了一瓶喝了一半的红酒,迅速倒出来半杯,又跑回去守着电视了。
“都说不打不相识,今日我与兄台有缘相会,喝了这碗酒,一笑泯恩仇!”赵辛夷气势豪迈地念完台词,举起酒杯一仰脖子,竟一滴不剩地全干了!
这入戏未免太深了吧!殷子铎总不能看着独自在家的小孩儿把自己灌醉,他赶紧切出通讯录给赵辛夷打电话。
“喂,殷先生。”赵辛夷很快接了,他努力维持着平静,但还是有些气喘。
殷子铎摁了免提,一边继续看监控,一边和赵辛夷通话:“回家去了吗?在干什么?”
赵辛夷调低电视音量,坐回沙发上去,紧紧攥着手机:“我……我没回我家,我在你这里,我是在想,回去之后难免被我妈我哥问这问那,哪还有心思学习,不如在你这里安静,我能专心写作业。”
“真的?那你现在在学什么?”
“我,我在背古诗。”赵辛夷小声回答他。
殷子铎兴味盎然地盯着赵辛夷看,男孩儿的坐姿有些僵硬,背绷得笔直,一手攥着手机,一手抠着沙发边沿,明显因为说瞎话而紧张。
“好,”殷子铎唇角一勾,“背给我听听。”
赵辛夷闭了下眼睛,不出声地骂了句什么,这一切都被殷子铎尽收眼底,大尾巴狼差点笑出声。
“怎么?背不出来?你到底学习没有?”殷子铎不依不饶。
赵辛夷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眼睛一亮,朗声道:“闺中少妇不知愁,春日凝妆上翠楼。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
殷子铎:“……”如果他没记错的,这首诗叫《闺怨》。
背完了这首诗,赵辛夷松了口气,身体也没那么紧绷了,他双腿一缩,抱着膝盖坐在了沙发里,脸上挂上了调皮的笑意:“殷先生,这首诗讲的是闺中少妇思念在外征战的夫君,后悔不该叫他为建功立业离开她的身边。”
殷子铎眯起眼睛,有点意思,辛夷这是被抓包了心虚,所以念这首诗暗示夫君出门在外,而他独守空房相思成疾?
他是要喂他点甜头,让他放过自己吗?
怎么这么可爱。
殷子铎好想把手伸进屏幕,捏一捏赵辛夷挂着顽皮笑容的脸。
“背得不错。”不管是不是想多了,这首诗都让殷子铎如饮美酒,心情畅快,他轻咳了一声,装腔作势道,“继续努力。当然好好休息也很重要,看会儿书就洗洗睡吧。”
赵辛夷连忙答应下来,说了再见,挂断电话。
终于糊弄过去了,赵辛夷长出一口气,还好他足够机智,想出了那么一首应景的诗,把殷子铎给打发了。
他放下电话,看了眼一片狼藉的房间,再看一眼电视,这时电视剧已经结束了,闹也闹了疯了疯了,作业是不可能写的,不如就听殷子铎的,洗洗睡吧。
本来折腾一通就有些热,他随手把睡袍、内裤一扯,光着身子一路小跑就往浴室去了。
殷子铎本来正打算把视频关掉,一不小心看到这个画面,手指就僵住了。
整个人也僵住了,目光想挪开却怎么也挪不开了。
非礼勿视啊。
殷子铎心里有个正直的小人在教训他,可很快又有另一个小人跳出来说,我也不是故意要看,这不是赶巧了吗?再说这位小可爱是我的合法伴侣,在我的家里,自己脱了衣服,我就看一眼也不算太过分吧?
殷总说服了自己,于是心安理得地看了起来。
其实那画面也就几秒钟,不过还是让殷总的眼睛和心灵都得到了洗礼。男孩儿的身体修长纤美,骨肉匀停,皮肤白皙紧致,看着就很有弹性,摸上去一定很有手感,他的胸膛还有些单薄,一动就隐约露出肋骨,凸显着少年感,但身后却不简单,圆润饱满,还真像个大蜜桃。
殷子铎的喉结狠狠滑动了一下,喉咙有些发干,正好有侍者端着托盘经过,他取了一杯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