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豆芽的说法,他之所以要大半夜来爬妻主的床,是因为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豆芽:“今天妻主为了保护豆芽,和大黄说了谎。可大黄家里家大业大,倘若过些时候她发现咱们骗了她,一定会纠集她的那些亲友前来报复咱们的。咱们势单力薄,哪里是他们那些人的对手啊。妻主,豆芽好害怕~”
慕容恨:“……”害怕,和穿成这样来爬床,有什么关系?
豆芽:“所以,妻主,豆芽觉得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豆芽要真的怀上崽崽,那不就好了嘛~”
慕容恨:“……”听起来好有道理……才怪。
豆芽:“妻主,你不要看豆芽个子小,但其实……豆芽的小豆芽,还是挺茁壮的。”
豆芽说着,作势要撩起自己的肚兜给慕容恨看。不过,被慕容恨及时制止了。
“豆芽……”慕容恨舒了口气,尽量委婉道,“不必真的怀崽,我也有办法对付大黄的。”
豆芽听了慕容恨的话,安静了一会儿,肩膀慢慢垂了下来:“豆芽知道了……嘤嘤嘤……”
慕容恨想,豆芽应该是已经听懂自己的意思了。
自从慕容恨拒绝了豆芽再一次的投怀送抱之后,一连几天,豆芽的心情都不太好,看着慕容恨的眼神也有些幽怨。
慕容恨囤够菜干之后,就开始着手囤积一些粮食。有的时候,慕容恨也会带着豆芽进城散散心。豆芽毕竟年纪还小,进了城,看到了新鲜玩意儿就会很高兴。
一日,慕容恨又带着豆芽去城里买粮,路过一个胭脂摊子的时候,正巧遇到了花楼的春可。
“姐姐,是你呀~”春可一见到慕容恨,就热情地跑过来抱住她的胳膊,“最近怎么都没过来了啊,春可想死姐姐了。”
春可说到这里,似乎才见到慕容恨身后瞪圆着眼睛的豆芽。春可上下打量了一下豆芽,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这是哪里来的豆芽菜,姐姐,这是谁啊?”
慕容恨默默将自己的胳膊抽出来,一本正经道:“这是豆芽。”
春可一听,笑得更厉害:“豆芽,哈哈哈,竟然真的是豆芽。姐姐,这个小夫郎的名字太好笑了吧。”
豆芽本就对这个突然冒出来和自家妻主亲热的家伙充满了敌意,后面听了这话,自然是更生气了:“你才好笑呢,嘤嘤嘤,妻主,他欺负我。”说着,也抱住了慕容恨的胳膊。
“妻主?你叫姐姐妻主?”春可有点惊讶,睁大了眼睛再仔细打量了一圈豆芽的衣着和发式。
豆芽被春可看得有些心虚,默默往慕容恨的身后躲。
春可见到豆芽这般反应,当即就明白了:“我还当姐姐竟然会娶个豆芽菜,不过是个暖床的小奴嘛。姐姐好心带你出来,可你倒好,竟然还来争风吃醋呢。”
被春可这么一说,豆芽扁扁嘴巴,却没反驳。只是眼圈红了红,咬着唇不说话了。
慕容恨知道春可这是说到豆芽的痛处了,说到底,豆芽不过是个“赠品”。在妻主这里没有名份的,就连争风吃醋的资格也没有。
见到小豆芽蔫了,春可就又来缠着慕容恨,问她什么时候再来花楼找他。慕容恨为了人设,只能说她过几日就会和姐妹儿们一起过去快活。春可听了,这才屁/股一扭一扭地走了。临走之前,还不忘朝着慕容恨抛了个媚眼。
豆芽看着,急得眼睛更红了。
其实慕容恨这些日子,已经尽量避免和吴心慈之前的熟人接触了。因为这一次的这个人设,真的让慕容恨很无语。每一次在人前扮演过吴心慈,慕容恨都觉得自己要精神分裂了。
慕容恨这一次买过粮食之后,家里的存粮就差不多了。而且,算算时间,伏旱也很快就要到了。
回去的时候,慕容恨发觉豆芽的心情比进城的时候更差了,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不过即便如此,回家之后,他还是给慕容恨准备了十分丰盛的晚饭。
晚上睡觉的时候,豆芽幽幽地看着慕容恨,委屈地开口道:“妻主,你不和豆芽一起睡,是不是因为觉得豆芽的技术不好?”
慕容恨闻言眨眨眼,表示没听懂。
豆芽:“妻主,为什么那个春可就可以呢?你是不是其实,喜欢黑蘑菇?”
慕容恨:“黑蘑菇……是什么蘑菇?”
豆芽:“就是……有经验的蘑菇啊。花楼里的小倌们,蘑菇不都是黑的吗?”
慕容恨:“……”她好像听明白了……
“我不喜欢黑蘑菇。”慕容恨强调。
豆芽:“真的?”
慕容恨:“真的。”
豆芽:那妻主,你喜欢粉蘑菇吗?”
慕容恨:“……”她真的不想再讨论蘑菇的问题了。
囤好了粮食和蔬菜,就到了一年之中最热的时候。尤其是今年,雨水尤为稀少,村里各家的庄稼长势都不好。这时候村民们才意识到,今年恐怕要闹旱灾了。
“去年就是伏旱,邻村的神婆明明说今年不会再旱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