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擎宇见谢寒汀说的头头是道,忍不住夸道:“寒汀倒有些女诸葛的意思了。”
谢寒汀嗔道:“好好说事呢,又扯这些。”
萧擎宇又将德妃的情况和谢寒汀细说了,两人一直说到了很晚才睡。
次日又该是方太医给谢寒汀请平安脉的日子,谢寒汀一直吃着吴太医的药,别的不说,倒是小日子比从前准时了。
一直到接近午时方太医才来。
白鹭正好在外头,遇见正在往正殿走的方太医便问道:“方太医今日怎么来迟了,叫娘娘好等!”
方太医走得急,这会儿已经是满头大汗,忙回道:“不敢叫娘娘等,今日太医院有事,微臣不能走啊。”
白鹭狐疑,道:“还有比给娘娘请脉还要紧的事?”
方太医有些为难地道:“总之是有事,白鹭姑娘还是别问了,回头娘娘一定会知道了,微臣这就去给娘娘把脉了。”
白鹭和方太医一起进了正殿,谢寒汀心里倒是有数方太医为什么会来得晚,想必萧擎宇一定派人去查太医院了。
方太医给谢寒汀号了脉,还是老一套的说辞,不过今日方太医说谢寒汀气虚比从前足了。这倒是个好消息,谢寒汀给方太医赏了一小碟樱桃。方太医感激涕零。
午后长乐让宫女撑着伞,又来了。今日倒不是她想来,是被淑妃逼着来的。昨日那么热闹,宫中谁不想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了。淑妃便让长乐来打探消息了。
谢寒汀见这么热的天,长乐这会来了,也挺诧异。
“这么热的天,你怎么会儿来了?”长乐一坐下,谢寒汀便问道。
“白鹭快上冰过的樱桃露来。”长乐吩咐白鹭一句,继而道,“今日可不是我要来的,我母妃让我来打探消息的。”
谢寒汀给白鹭示意让她去拿樱桃露。
“打探什么消息?”谢寒汀道。
“莫要装傻。”长乐道,“昨日那一出到底是为何?那火是不是我父皇放的?”
“你父皇和我们一起在船上呢,怎么去放火?”谢寒汀故意道。
“呵呵,我重问,那火是我父皇派人烧的吗?”长乐白了谢寒汀一眼道。
“哦,天干物燥的,谁知道怎么就着火了。这可是你父皇的后宫,他好好地烧自己家干什么。”谢寒汀道。
长乐哼了一声:“亏我当你是好朋友呢,一点消息都不透露!真不够意思!”
白鹭端着樱桃露过来了,谢寒汀亲自接过,递到长乐手上:“你都猜到了,还问什么。”
“嘻嘻,我就知道!那父皇到底为什么这么做?”长乐又问道。
“那你再猜啊?看你能不能猜到。”谢寒汀道。
“首先,不用猜也知道的是,德妃肯定犯错了。昨日进了勤政殿之后就没出来,说不定已经被父皇交给内侍监了。其次我猜,是和皇后娘娘有关!”长乐说着一脸得意地看着谢寒汀。
谢寒汀也看着长乐十来岁的小丫头,可真是个人精。
“嘻嘻,看你这样子我就知道我又猜对了。”长乐笑嘻嘻地开始吃樱桃露。
“那你便将你这些猜测告诉淑妃好了,这么热的天,还跑来。”谢寒汀道。
“那怎么行呢,我可是靠着这个让我母妃答应我搬到倚荷园去了呢!”长乐得意地道。
“我还真是佩服你,这都行。”谢寒汀对长乐是真有些佩服的,实在是太伶俐了些。
“今日奉命而来,我要多待一会儿,等父皇来,我便和他商量什么时候搬园子。你现在就可以给我准备乔迁礼了。”长乐又道。
“想要什么?”谢寒汀道。
“嘻嘻,就让我到你书房多挑些绝版的画谱啊,名墨名砚啊,怎么样?”长乐笑嘻嘻地道。
“这有何难,等你吃完了便可以去挑了。”谢寒汀道。
长乐吃完樱桃露,两人便去了东偏殿。
长乐看着谢寒汀的书房只觉得这也好,那也好,恨不得将谢寒汀的书房都搬走。谢寒汀也不小气,但凡长乐看上的,都给她了。
长乐挑了十几本画谱,两方砚台,一块墨,心满意足地道:“这下的我的书房不会那么寒酸了。”
“说的好像你父皇苛待你一样。”谢寒汀没好气地道。
“没有苛待,但不是偏爱!”长乐道。
这话倒是把谢寒汀说得哑口无言。
长乐挑好了东西,随手取了一本话本子坐在榻上看了起来。谢寒汀也取了一本。这些话本子是今日上午才送来的,说是近来世面上最火的,看得人很多。
谢寒汀才看了一会儿便发现不对,这话本子应该就是照着萧擎宇和她写的!虽说托了个虚假的朝代,但那确实就是萧擎宇和谢寒汀的事。话本里头的皇上为了讨好宠妃,不理政务,偷偷为爱看话本的宠妃写话本子……而且,写的内容,就是萧擎宇曾经为她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