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别跟爹置气了,是爹不好,骂了你,你跟爹回去吧。”男子哭着拉住黄衫女子的手,使着劲不松手,浮生气急:“我有哪门子爹,你不看看自己长得什么样,就你这样子生得出我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来吗。”
浮生怎么也没有想到,她有朝一日会被碰瓷,这不知哪里来的人贩子,抓住她就开始鬼哭狼嚎地喊闺女,手上力气大得很,当着大庭广众的她又不敢出手,对这泼皮无赖的人贩子一时没辙。
“闺女,爹再也不骂你了,你跟爹回去吧,你娘寻了你一天一夜了,你不心疼我也要心疼心疼你娘啊······”
浮生头一次遇到这种阵仗,凭空冒出来一个爹就罢了,还冒出来一个娘。
“大叔,你认错闺女我不怪你,可是你也认得太离谱了些,你看看我这细皮嫩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哪里随了你这歪瓜裂枣能让你认错的?你可行行好,我还要找人呢。”
那汉字怎么也没有想到浮生这个反应,呆了一瞬才继续哭闹,但话还没出口,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握住了大汉的手腕,冷清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松手。”
浮生看向身边多出来的这个白衣男子,身长玉立,容色俊秀,仙气飘飘,清冷寡言······背着剑匣。
一瞬间浮生就沉默下来,脑中倏然闪过一道白衣人影来。
“无偿哥哥······”浮生闭了闭眼。
那俊秀的男子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刚才还活泼明媚的人怎么忽然沉默,还有眼中一闪而过的痛意。
汉子还想说什么,但是白衣男子手上用力,汉子勃然变色,忙不迭地松手,几乎在松手的瞬间白衣男子也放开手,顺带踹了汉子一脚,把人踹得爬起来就跑。
当事人跑了,围观人群就渐渐开始散。
“你······”白衣男子看着浮生,想问她有没有事,但平时寡言惯了竟不知如何开口,只说了一个你字就没了下文,浮生看着白衣男子,缓缓笑了:“多谢公子。”
竹寒觉得,这女子笑得真是明媚,但是他总觉得有丝痛色在里面。
“啊,那不是浮生吗?”人群散开,白桥桥一眼就看到了那头极为显眼的白发。
“嗯,今天竟然没穿红衣。”单若雨眯了一下眸:“竹寒竟然在这里。”
“谁?”白桥桥眼睛一亮:“竹寒?是那个竹寒吗?跟无偿合成‘流风惊鸿’的竹寒?”
“除了无偿,背着剑匣的真仙还有第二任么。”单若雨漫不经心地道,“当年仙王全部失踪,但是老和尚无偿等几个仙王自废仙王道果留在准仙王之境,倒是没有失踪。”
“那真的是仙王竹寒?”
“是。”
浮生已经听见了她师兄的声音,抬头果然看见她那个白衣胜雪的师兄坐在马车甲板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与此同时,竹寒也在看单若雨。
浮生再看向竹寒时依旧笑,只是笑得真心多了:“多谢公子,今日之恩其实公子不出手也是可以收场的,所以就不报答公子的大恩大德了。江湖路远,后会有期。”
说完就转身,大步向着单若雨的马车走过去。
竹寒站在原地看着浮生风风火火的背影挑眉,半晌抿着的嘴角划过极浅极浅的笑意。
“师兄,白虎,你们多久到的?”浮生上了马车就笑:“今日可是倒霉透了,我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有这般泼皮无赖的人贩子,大庭广众之下就能拐卖。”
“世事险恶,你经历一遍也好。”
“还说呢,师兄你跟白老虎看我笑话也不帮我一把,也太不仗义了。”
“白老虎?”白桥桥盯着浮生,满面不可置信:“你叫我什么?”
“白桥桥。”单若雨伸手弹了一下浮生脑门,浮生才改口道:“白姐姐。”
“我现在是个伤员,动不了,自然不能帮你。”单若雨这才悠然地答道,颇有些悠闲。
闻言浮生脸色突变,几乎在瞬间怒气爆表:“你受伤了?你要不要命了!我去撕了钟离戟地皮!”
“······不是他。”单若雨便把封印天裂简单跟浮生说了一遍,浮生才满脸郁结地拉过单若雨的手把脉。
“我在路上偶遇了公子宸跟沧殿,也顺带学了些医理,伤好之前,什么都得听我的,再像小时候那般背着我偷偷把药倒了,我就给你扎个十针八针的。”浮生嘟囔了会儿,“还好这五年你底子厚实了些,不然这伤指不定能要了你命。”
“是,你们啊·······”单若雨抬手揉了下浮生的头发,幼时浮生常常背着他为他试药,吃的药多了,就吃成了百毒不侵,但是这头黑发却是变白,怎么也回不去。
虽然也挺好看,但总归是有些愧疚的。
第22章第五上卿
铁云的人来得比单若雨想象中还要快,就在客栈里,单若雨正准备睡下的当口,一群禁卫军提剑闯进来,白桥桥失手打翻茶盏。
“国师大人,第五上卿有请。”林孔祥客气道,却是止不住打量单若雨,像,实在是太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