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了小狼狗般在我身边扑腾了一个月的江寒洲,想起了他说自己早就摸了时间在茶水间故意等我想和我说话,想起他开心的笑和做狠了被我一脚踢开的故作哀嚎。
章铭生践踏了我的真心,我践踏了江寒洲的。
我们之间有什么区别。
我嚎啕大哭。
章铭生停止了进一步动作,把我抱在怀里温柔地安抚了一夜。
我哭得迷迷糊糊睡着前想,自己现在也是烂人一个了,别人给的暖我配不上。就这样吧,至少他的暖,我享受地心安理得。
之后我对江寒洲避而不见,没多久就听说他出国了,我也开了学,本以为和他从此不会再有交集,谁知会如此。
我将所有的事情响储衡和盘托出,包括再次遇上了江寒洲,以及一个学期来被他用照片威胁陪他吃饭的事情。
轻轻动了动右手,流出的血已经将伤口和外套口袋黏在了一起,细微的动作都是钻心疼痛。
我抬眼看向他,却看不清他在阴影里的表情。
我心里还残留了一丝希望,希望他能在知晓这一切之后还原谅我,看在往日的情分上。
他却突然转身飞快地跑了,仿佛有厉鬼在身后追逐。
我控制不住地大笑,这厉鬼可不就是我吗。
我笑累了,控制不住跪倒在地上。
手机响了信息提示音,我慌忙拿出来看,不小心将右手掌心扯得再一次鲜血淋漓。
血污了屏幕。
我辨认出了斑斑点点血迹下的文字。
“我们分手吧。”
第36章
我像是又回到了那一天,浑浑噩噩,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章铭生说喜欢我,却亲手把我送到了别的男人身下。
江寒洲说喜欢我,却强/奸了我拍了裸照威胁我。
储衡说喜欢我,却是一次两次被我伤透了心。
予安予安,谁能予我安。
也许我本就该孤孤单单一个人,爱情这东西,他人之蜜糖,我之砒霜。
突然有灯闪得我睁不开眼。
“柳予安,你怎么了?”
有只手往我右肩膀一拍,我吓了一跳。
回过神发现是陈巍。
“卧槽你怎么满手都是血?什么人伤了你?是上次那个男人吗?手别再动了,越动血留得越多......”
“陈巍,你吵死了。”我苦笑一声,“怎么又是你捡到我?”
“上来,我送你去医院。”
“我不去医院,我这种人不配去医院,你别管我。”
我又往前走了几十步,被他一把抱起到摩托车上,按在他身前。
“你别动!”他听起来生气了。
“我带你回家。”
他停在了一栋老式居民楼楼下,把我抱上了五楼。
“在沙发上好好躺着,我去找药。”
我打量着这个家,两室一厅,但像是个单身男人住的,没什么女人的东西。电视柜上放了几张相框,照片有些年头了,里面的陈巍大概十几岁,脸上还有稚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