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结意味着什么乔郁心里一清二楚,可、可他心里装着的一直都是……
“宿舟!”
乔郁释放了出来,同时也在这一声沙哑的低语出口后彻底清醒了,他的后背立刻就下来一层冷汗,几乎是僵硬地低头去看怀里的人。
靳以良也在看他。
出乎意料的是,他眼里、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就这样用那双微红的、潮湿的眼怔怔看着自己。
“我……”
乔郁想解释,靳以良却已经重新闭上了眼睛,他哑着嗓子说,“出去。”
结还没有消退,乔郁根本无法抽离。
就这么一犹豫的功夫,靳以良却陡然暴怒,他蛮横地想要从乔郁臂弯里挣脱出来,根本不顾身体里还未消退的结,敏感的生殖腔被拖拽,他脸上一丝血色都没有,却仍挣扎着要摆脱乔郁的束缚。
“滚!你滚!”
小腹剧痛,靳以良声嘶力竭地朝他吼,“滚——!”
结没有彻底消退,被强硬拽出是很危险的事情,乔郁见他宛如失控,生怕他伤了自己,忙一把将人抱在怀里,反复摸着他的后背试图安抚,“我、我错了,我错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靳以良几乎要把嗓子喊出血来,他扼住乔郁的脖颈,却没有半分力气继续收紧,四目对视,靳以良双眼血红,眼尾只有一道泪痕,那缓缓流入鬓发里的像是一滴血。
乔郁终于全都释放,抽离的时候有血混合着浊液涌出,他刚才挣扎得那样厉害,果然还是对生殖腔造成了损伤。靳以良拖动着僵硬的身体跪坐在地上,低头看见顺着自己腿根流下的液体,忽然俯身吐了出来。
回想起刚才的事情,靳以良恶心得几乎要把胃酸吐出来,他避开乔郁的搀扶,自己撑着地板,咬着牙摇晃着站起来。他身上的衣服烂的烂脏的脏,已经完全不能穿了,靳以良无视了乔郁,一瘸一拐地回自己的房间换衣服。
他再出来的时候脸色仍然是惨白的,乔郁坐在地上含着泪看他,“我错了,你、你别和别人……”
靳以良身上疼得厉害,现在多看他一眼都觉得烦,只是看见乔郁眼底的泪,他想说的话又顿了顿,略微歪了脑袋去看他,哑声问道,“乔郁,我再问你一遍,你凭什么管我?”
“我、我……”
明明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可乔郁还是说不出口,他只能仰着头看靳以良,哽咽着重复,“你别去。”
靳以良抿起苍白的唇,忽然自嘲一般地笑了笑,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丢到乔郁面前的地板上,整个人似乎都变了,像是又回到了他们在酒局初见时的那一幕,他眼里带着让乔郁感到陌生的疏离和冷淡。
“算是给你的补偿,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他抬脚要走,乔郁的眼泪几乎是瞬间就掉出来了,“我不要这些。”
靳以良脚步一顿,回头悠悠挑了眉,“不够?”
他抬手一挥,“你既然喜欢这里,愿意在门口守着,那这房子也归你了。会有人过来收拾东西,不喜欢的你丢掉就好了。”
“你是要和我分开吗?”
乔郁在他身后低低啜泣。
这次靳以良没有回头,乔郁没有发现,就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他藏在袖子下面的两只手抖得厉害。靳以良垂下眼睫,看见脚边躺着的是自己碎掉的眼镜,他强忍着身上的痛楚反问,“分开?你以为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游戏结束了,乔郁。”
大门打开又关上,靳以良走了。
*
靳以良几乎是在大门关上的一瞬间就支撑不住了,他踉跄几步靠在楼道墙壁上,勉强让自己不倒下去。生殖腔在刚才的那场情、事中受到了损伤,到现在他都能在身下感受到濡湿,可能是又出了血,有黏稠的液体顺着他的腿根缓缓流下。
他惨白的手死死摁在下腹,空气中的甜酒味道淡得几乎闻不到,靳以良咬紧下唇才没让自己呻吟出声,他不想让还在里面的乔郁听见一丁点声响。
喘息粗重而急促,迈出去的每一步都牵扯到了身后和小腹深处的伤处,靳以良咬牙扶着墙才一步步挪到电梯间。他靠在电梯厢上,从电梯门中看见了现在的自己,脸色难看得像鬼,如果有人在深夜忽然闯入电梯,看见这副模样的他一定被吓个半死。
他都被折腾成这副模样了还有心思去想这些,靳以良沙哑地笑了一声,随即又在下唇上留下一排深深的齿印,冷汗顺着侧脸一路流淌下来,最终滑入领口消失不见。
他现在这个样子要是还能自己开车,路上不出交通事故都是他祖上积德了,靳以良艰难地摸出手机,靠在自己车门上一边喘一边打电话。
说真的,荣越在凌晨被电话叫醒的时候,有一瞬间他是想要骂人的。
尤其在此之前他因为工作上的事已经在公司加了好几天的班,今天好不容易能好好休息一下,他甚至在睡前喝了点红酒,为的就是能睡一个好觉,要是在梦里能见到明宿舟,那真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他看清了手机屏幕上闪烁的靳以良的名字,以为这人又组了个酒局,抱着被子翻了个身,声音低沉,连眼睛都睁不开,仿佛下一秒就能接着睡过去,“除非人命关天,否则天塌下来我都不出门。”
靳以良在电话那头笑得断断续续,中间夹杂着沙哑的喘息。他伏在方向盘上,手抖得几乎要拿不住手机,靳以良舔了舔干裂的唇,哑声对荣越笑,“你再不来,可真就是人命关天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