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先生看着秦川的眼神中带上了一丝悲愤和控诉:“秦川,你是不是还威胁阿房’忘’了这件事?!”
秦川:“……阿房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
宫先生在秦川看不到的角度笑了笑,起身轻松地单手把阿房抱起来放到院子里,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带上屋门打开顶灯。
从秦川的角度看过去,宫先生脸上仅有窗口投去的一线金光,那俊美的五官简直深刻到了自带阴翳的地步,风雅缱绻中别有一番利刃出鞘般的夺目。
帅到秦川直觉有点腰疼的地步。
果不其然,英俊优雅的宫先生下一句话解释了他的行为:“阿房还没找到它心爱的doomedbitch,严刑逼供的场面少儿不宜。”
神tm心爱的doomedbitch……他怀疑姓宫的在内涵他。
等等?
秦川反问:“严刑逼供?你想让我供什么?”
宫先生把蓝宝石袖扣解下来随手一扔,不紧不慢地解衬衫扣子:“那块深、井、冰的下落啊。”
秦川:“……”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好歹邪僧舍利是个实打实存在的文物,现在就直接无中生有、暗度陈仓、凭空捏造、凭空想象了?
姓宫的就是那长亭外、古道边、芳草天——坚决不要碧连,自己唰唰几下脱得差不多了,随手把银边眼镜摘下来放在桌上,拿起领带走过来搂着秦川,一边挤润滑剂一边咬耳朵:“秦老板,我怀疑你把冰块藏在身上了——”
“我得亲手检查检查。”
姓宫的手是真凉,秦川倒吸一口凉气,骂道:“这就是你特么的严刑?”
宫先生低笑一声,剥开秦川的裤子把他压在床上:“不,是江停的严峫。”
秦川:“……”
他匪夷所思地问:“姓宫的,你到底哪来这么多骚话?”
宫先生循循善诱:“你想想,如果丁汉白送《春情秘戏》硬皮册之后纪慎语举报他挑灯涉黄,如果严队一口一个’警花儿’的时候江教授举报他侮辱公职人员,如果祁醉火焰杯那会就被于炀举报职场性骚扰……”
秦川不耐烦打断:“说重点。”
宫先生:“重点就是骚攻都是被他对象毫无底线地惯出来的。”
秦川不适地动了下腰,不敢置信地扭过头看着宫先生那一脸的理所当然:“我?惯?你?”
宫先生微微一笑:“不过秦老板不一样,人家惯着是因为爱,你是因为打不过我。”
秦川:“……”
秦川还想说什么,宫先生极其灵活地单手用领带在秦川脑后打了个结。
意大利17世纪传下来的往返式织布机织就的蚕丝无比光滑,QUADEO印制的色彩和图案朦朦胧胧地交叠在秦川眼前。
宫先生低沉如管弦乐共鸣的声音从耳畔传来:“为了保证独一无二,当领带制作完成后,绢印的模具会被销毁。所以秦老板可要好好观察领带的纹路。”
宫先生叹道:“说起来,严支队真应该改改他对X马仕的狂热追求……有一次,某位乌克兰富豪要求StefanoRii设计一款柠檬黄色的貂皮领口鳄鱼皮雨衣以便和他的哈雷摩托车搭配,但后来被品牌说服改成了黑色。”
秦川视线被剥夺,其他器官变得更加敏感,他咬牙沉默了一阵,幽幽道:“虽然严峫的审美的确很印度中东尼泊尔阿拉伯,但这也不是你成天隔空cue他的理由吧?”
宫先生理直气壮:“谁让你刚才提他的。”
“我?我说的是严刑!”
耳朵不好的宫先生:“你又提了一次。”
秦川:“……”
认识姓宫的以来他每天都要默念清心咒:相识一场又何必,天天陪他演黄戏;我若生气他如意,生气伤肾又费力;惹我生气我不气,我已逐渐没脾气……
就在这时,他感觉到一阵凉意,姓宫的忽然错了错身,四个手指还在他这不断抠挖深入,恶意地想逼着秦川出声,另一手已经接起了电话,甚至还打开了免提,声音无比沉稳:“。”
【注:,缅甸语的你好。】
电话对面传来音质清晰、响彻天际的动次打次:“缅甸掸邦缅甸掸邦,宫厂分工厂倒霉了!”
宫先生的下属大概就坐在那辆巡街丢人的SmarTruckIII里,顶着震耳欲聋的背景音大声吼道:“老板!(——王八蛋老板娘秦川!)今天营业额真的上涨了20%!(——吃喝被嫖吃喝被嫖!)马上天黑了!(——欠下了欠下了桃花债!)还要继续吗!(——带着他的小狗子跑路了!)”
宫先生一边在秦川下面挖掘宝藏一边镇定地说:“你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