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不好了，你快回去看看！出大事了！”

素素刚洗完两件衣衫，闻言飞快地站起身来，“婶子，出什么事了？”

“那个田真娘俩，闹上你家去了！”

“我家？”

“是啊，你快回去看看吧！你家那院子怎么也不上个锁，如今人都已经进去了！”

素素收起衣服，端起盆就往回跑，一边跑一边回想起刚才那妇人说的话。

田真怎么跑她家去了？

该不会……

远远地，田真她娘曾氏骂人的声音已然从张家院子里传来。

素素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心中暗叫一声糟糕，一把推开院门。

“好啊你个程素素！你还敢回来！”曾氏一声大喝，吸引来院子里一众看热闹的妇人。

她先是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北屋，发现北屋的小窗是关下的，心中又暗自松了口气。

曾氏一把捉住田真的胳膊，一瘸一拐地向她走来，“程素素，你好狠毒的心呐！我家田真从小到大可曾得罪过你什么？你为什么要到处造谣生事，坏了她的名声？”

素素喘了几口气，口中发干。

“婶子……”刚抬起头来，便与田真眼神碰了个正着。

田真双眼哭得红彤彤的，一脸哀求的看向她，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仿佛在对程素素说：帮帮我，帮帮我吧……

素素垂下眼，从容不迫地将手中的木盆放下，然后看向曾氏，“婶子，对不起。”

听到她道歉的话，曾氏腹中的怒火反而烧得更旺了！果然就是她干的！

曾氏一把捏住素素的胳膊，将她重重向后一推，险些把人搡倒，另一只手将田真甩向一旁，田真赶忙抱紧曾氏的大腿，“娘，娘我们走吧！我求你了！”

“滚开！你个没出息的东西！都被人给编排成这样了，你怎么就还有脸替她说话！”曾氏跛着脚靠近，“程素素，你自己嫁了个什么玩意儿不说，怎么着？还就非得拉着我家这个傻狍子下水？你安得什么心呢你！”

素素低垂着头，不管曾氏说什么，骂什么，她始终一言不发。

她不敢说话，更不敢开口，因为她害怕自己一张口便会忍不住地替自己解释……

可曾氏却打定了主意，认定了素素是自认理亏，当下骂得更难听了。

“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你不说话我就会这么放过你！这事咱们没完！”

“诶，横竖你倒是嫁人了，天不怕地不怕，什么打雷挨劈的话都敢说，可我家田真还是一黄花大闺女啊，你这么说让她以后还怎么找好人家！你这不是害人吗你！”

“你说说你这妇人心思怎么就这么歹毒呢！”

曾氏说一句便要推搡素素一下，最后这一推更是直接将她单薄的身板推撞到门上，发出沉闷地“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