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孩子是我的,无论你我之间有什么矛盾,不该剥夺了孩子知道真相的权利,同样也不该瞒着我,这对我跟他来说都不公平。”
时言诧异的挑眉,她比谁都清楚霍景行的性格,现在竟然会因为时稚的一句话就真的道歉。
不过只是这样一个服软的态度,压根不可能让时言回心转意。
过去那么多的事情都围绕在心间,每每想起都如同利刃划过,时言没那么轻易就原谅。
她冷笑,“现在倒是什么鬼话都说得出口,对你跟时稚都不公平?你丫骗鬼去吧!”
时言说着将孩子放下,轻轻拍了下他的后背,“病房里的是外婆,你进去不要害怕,乖乖跟外婆聊会天,等等妈咪好不好?”
时稚左右看了眼,忍着饿点头,“那我进去看看外婆,你就带我去吃饭好不好?”
“好。”
孩子在,时言有些话不想说。
时稚一进病房内,她就抬头直视霍景行,“你从未期待过时稚的出生,孩子怀着的时候你从未关心过我,更别说关心他。”
“你永远想着的都是自己,你霍景行最重要,所有人都必须向着你。你是霍家的少爷霍氏的总裁,需要掌握绝对的主权。你看不上我更厌恶时稚的出现,当年我要是打掉孩子你绝对是第一个拍手叫好的人。”
时言伸手指着霍景行,“现在跟我说对你对孩子不公平,你怎么不去死呢?”
时言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番话,霍景行张张嘴想要反驳却不知道怎么开始。
“别跟我扯什么血缘亲情,也不要说什么时稚身上流着你的血。我比谁都不相信这些,我喊了时蔚二十几年姐姐,喊了二十多年的爸妈,到头来才知道我是捡来的。亲生的又能如何,我妈生病了,时蔚这个亲生女儿在干什么?她连医药费都拿不出来,到头来靠的是我这个养女!”
霍景行惊讶的瞪大眼睛,先是看了眼边上的时蔚,才不确定的反问,“你说什么?”
“你是捡来的?”
时言冷笑,“滚吧,跟时蔚一起滚。”
“我不想看见你,还有你。”她转向时蔚,“你丫就是一废物,也不知道你看上他们兄弟俩什么,一个比一个不如,有本事就掏空霍家的财产,当个鸡被上了这么多年都能存到钱了,结果你呢?”
程生站在身后听到这番话,桃花眼微微下垂,看向时言的神情越发柔和。
她说完压根不给霍景行反应的机会,转身就跟着进了病房。
随手关上门之后,时言用力的呼出一口气,就听见时稚软绵绵的笑声,“外婆,我妈咪小时候跟我像不像?”
时母跟着笑,“可像了,你俩这小嘴跟鼻子,就跟一比一调配出来似的。”
老人家普通话并不标准,带着口音还夹杂着方言,时稚听不太懂却咯咯的笑。
“外婆你说话好好玩。”
时母将孩子抱着坐在床上,她反而坐在椅子上,“你叫时稚?”
“是啊。”
“姓时啊。”老人家呢喃一声,“姓时好,那就是我们时家的人。”
“外婆改天给你做宽面好不好?你妈妈小时候最喜欢吃我做的宽面。”
时稚眼睛一亮,“真的吗?我现在肚子就好饿哦。”
“饿啦?你妈哪去了?走走走,外婆带你吃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