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正常情况，现在这种状况她就要被身为死神的她杀死，然后走入轮回获得救赎。

除非她在不伤害她灵魂的情况下将黑色剥离，然后转移到她身上。

几乎是下意识地选择了第二个方法，周玉言打开自己的嘲讽技能。

“是啊，我杀了她。”周玉言用着淡漠的语气说道。“那么你，可以做什么呢？”

突然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容，周玉言继续讽刺道：“你除了在这里吼这么几句，你弱到什么都做不了。”

看着千仞雪身上越来越重的黑气，周玉言继续道：“最好玩的是，你居然还想要和我交好，做什么？朋友？”

“哈哈哈，现在的一切啊。都是你自作自受的哟。”周玉言几乎是将自己仅剩的演技来了一个毫无保留的大爆发，知道没有情绪的人假装讽刺别人有多难吗？

千仞雪刚刚还在心中不敢相信和劝自己周玉言不是那样的人的声音已经完全消失，名叫做理智的线也已经断开。

周玉言看着千仞雪身上的黑气覆盖全身，抓住机会同铁链将自己和千仞雪连接，将黑气全部吸收到自己的体内。

然后，周玉言不可避免地吸入了专属于天使的能量。

死神和天使绝对是相互克制的，就像是火和水一样。

圣洁而温暖的气息进入充满冰冷死寂的身体内，即使被削弱却也对身体的所有者产生了影响。

被死寂和冰冷而包裹导致身体主人遗忘的记忆被那股气息撕开一角，而对应的记忆也缓缓流出。最先流出的确实最为核心的记忆。

“不然呢，谁甜点还比你做地好吃啊。”

“不行，你应该拥有选择权。”

“那我可以有一次机会吗？”

“一次救赎你的机会。”

“有时候不知所措的话，依赖一下你身边的姐姐也是可以的，明明已经很优秀了，但对自己太严格了啊。”

……

许多温柔而带给她这个工具希望的话语涌出，直接让现在只知道完成任务和杀戮的周玉言的大脑陷入了死机。

周玉言双眼迷茫地看向疯狂地想要挣脱那两个身影禁锢的那人，记忆中那个灿烂而温柔的人带上了疯狂和绝望，身上被黑色所包裹。而铁链连接着两人，浓烈的黑色顺着铁链传递着。

转动着由它赋予甚至连孩子都不如的大脑，周玉言艰难地得出了一个结论。

这是什么？

是谁？

是…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