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觉时,危寒承听到舱盖传来轻扣,贺森站在舱外。危寒承抬手把狭小空间里无处躲藏的摄像头关掉,然后打开了舱门。贺森立刻变成了一只怪猫,窜了进来。
这近十天来,他一直都在给危寒承打下手,两个人白日里几乎都在一起。怪猫和他有了小行星029上的默契,让两个人做起事情来甚至都不需要言语。这些天来,怪猫一直都睡在树上,危寒承也曾想过要不要叫怪猫来合住,最终还是觉得不好意思。
今天怪猫主动来住,他反而觉得应该坦坦荡荡欢迎这位好兄弟,尤其是他也看过新闻,知道这位兄弟的兽型还没人知道。
在观众们眼里,篝火在入夜后,只变成了红色,却没有什么亮光。摄像头启用了红外模式,能清楚看到火堆。大家先是看到人形的身影站到了危寒承的救生舱前,其他人的摄像头如果有对着这边的也能看到。
但是紧接着,危寒承的胳膊抬起,关上了他的舱里的摄像头,那红外人形就消失了。其他开着的摄像头也看不到红外人形,黑暗中,只有火堆的余热显得耀眼非常。
四周一片漆黑,普通人的眼睛根本无法在这种黑暗里看清东西。只有上校闭上眼,他才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呢。
第二天大家都兴致勃勃去烧炭,只有王尔德和受了伤的顾飒芬留在营地。烧炭或许会很热,危寒承让两个人帮忙在营地烧好开水晾起来,中午送去给大家补水。
焖烧其实说起来也简单,先把柴堆堆成下松上紧的模式。等点起火来,确定火苗很快窜到柴堆顶,就用湿泥把坑埋了。
如果湿泥口冒出白烟,泥巴变得干燥,就再浇一些水。
大家笑嘻嘻地等在旁边,甚至又引出一个火堆烤肉夹馍。
中午施寒微和夏凡回营地取来了水,众人早就渴了,都一饮而尽。危寒承喝了一口水,觉得味道有些奇怪,看其他人喝似乎没什么,虽然没开口但也没再喝。
倒是贺森似乎也皱了一下眉头,但是还是把水喝完了。
下午的时候,危寒承就开始闹起了肚子,上了好几次厕所,整个人也发起了低烧。
众人都有些担心。
这种状况最可能就是食物中毒,可危寒承就是厨子,他要做得东西有问题,那大家一个也逃不掉。
到了晚上危寒承的状况更加不好,整个人几乎昏睡了过去,叫都叫不醒。众人回到营地,都没了心思吃饭。
“是食物中毒吗?”施寒微忍不住问:“可是我们也都吃了,并没什么不同啊。”
“我也有点拉肚子。”乔治举起手,看起来很害怕。
“你那应该是吃太多消化不了吧。”意外地,夏凡怼了一句。
乔治似乎有点担心,但是也觉得夏凡说得没错,点点头:“好像是和危寒承的症状不同。”
贺森一直在照顾危寒承,这会儿思忖了一会:“叫节目组来,我觉得不太对。”他看了看四周,危寒承的水瓶在回来的路上已经倒掉了残余的水,但是水瓶底还有几滴液体。
他拿起水瓶:“这可能是物证。”
“怎么回事?”上校严厉地询问。
“今天中午送来的水,味道略微有些苦味,很奇怪。”贺森说:“危寒承喝了几口后就没喝了,其他人好像并不觉得味道不对,只有我和危寒承的水有问题。”
“那你为什么没事?”王尔德突然问。
“我啊,”贺森面上轻笑,眼神却十分锐利地看向顾飒芬和王尔德:“目前,还没有毒素对我有效过。”
等节目组赶来前,众人先检查每个人的摄像头内容,一整天,危寒承吃喝的东西都和大家一样,排除了额外吃了东西才中毒。
检查每个人的摄像头,除了昨天失去了摄像头的顾飒芬,王尔德早上起床时出舱关门很急,意外地把摄像头留在了救生舱内。
也就是在营地的两个人,意外地没有镜头拍到他们的活动。
顾飒芬和王尔德的脸色都很难看,众人也都皱起眉头。
“先确定了危寒承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吧。”上校开口:“他们两人和危寒承以前根本不认识吧。”
“或许还有人知道,”贺森开口。
众人都看向他。
贺森敲了敲树干:“您看到发生什么了吗?”
只看到那高大的松树摇晃起来,摇晃得越来越剧烈,然后树枝开始变化缩小,最终形成了一个高大的树人。树人离开的地方,形成了巨大的凹陷的树坑,甚至那些灶台和桌子都变得歪斜起来。
“很~抱~歉,我~白~天~睡~着~了~”树人羞赧地说:“我~什~么~也~没~看~到~。”
众人:…………
众人刚从树人居然就在他们身边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又得到这个失望的消息。
树人:“不~过~,我~闻~到~了~金~属~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