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雁时泄气,举手服软道,“我保证什么也不干。”他说着又抓着人的手背亲吻一下,“昨天不是说要教我做馄饨?”
大概是觉得傅雁时下厨一定很滑稽,顾谨书终于忍不住笑起来,“你真的要做?”
傅雁时牵着他往厨房走,“当然。”
当然要做了,最好今天做完,明天就把他的宝贝打包藏回家里。
顾谨书不置可否,他打开冰箱查看食材,果然什么都缺。餐边柜里也是什么都没有,只放着一些眼熟的咖啡器具。
顾谨书拿起自己之前最喜欢的杯子,“你把它们都拿过来了。”
傅雁时从身后抱住他,没说话,只是轻轻吻吻他的耳后。顾谨书又注意到一旁那包已经用掉一半的花魁,开封一个多月,香气已经不如以前。他看着那些棕色的、散发着香气的豆子,半晌才道,“手冲豆子放这么久风味会变差的。”
他身后的人静静说,“嗯,待会儿我们就去买新的。”
当晚顾谨书一边拌着馅料,一边看傅雁时笨手笨脚地去捏馄饨皮。他还没上手,皮倒是已经弄破了两张,男人迅速推卸责任,“这个皮太薄了。”
顾谨书忍笑,“你用这么大力道去扯,当然会破。”
傅雁时心虚地看他十分熟稔地包好一个馄饨,学着他的样子去折腾脆弱的馄饨皮,但总归不是弄破就是包不紧。顾谨书倒是好耐性,不厌其烦地教他,总算让他鼓捣出半盘能看的。
傅律师深感人有所长,看来自己的所长铁定是不在厨艺上。他煮开一锅水,把两人包好的馄饨下进去。顾谨书在另一只锅子里煮着高汤,舀起一勺尝咸淡,傅雁时看他抿过汤略有些发红的嘴唇,心猿意马道,“给我尝尝。”
顾谨书不疑有他,一边搅着汤锅一边又舀了一勺递给他。傅雁时就着他刚刚尝的地方吮了一口,一本正经地评价道,“太淡了。”
“嗯?”顾谨书转头看他,“我刚刚尝觉得还好……”
傅雁时迅速在他唇角亲了一下。
顾谨书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瞪着他。傅雁时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嗯,味道是不错。”
顾谨书盯着他,微微笑了起来,傅雁时被他这个笑迷得晕头转向,刚丢下勺子要凑过去,他的宝贝却有些狡黠地说,“傅雁时,你的馄饨要煮烂了。”
“啊?!”
锅里果然已经涨起一堆白沫,傅雁时手忙脚乱地关火,抓起勺子去抢救剩下的馄饨。
顾谨书在旁边笑得肩都在抖。
两人忙活几个小时,把晚餐变成了夜宵。傅雁时吃完自己做的卖相不佳的馄饨,收拾碗筷扔回洗碗机里,靠着料理台看顾谨书洗水果。
怕毛衣沾上面粉,顾谨书身上系着围裙。他又薄又细的腰被两条系带勾勒得恰到好处,傅雁时的眼神放肆在他身上游移,那片腰身再往下,挺翘的臀线更是让人口干舌燥。
这个人的滋味太好了,傅雁时想起他在床上生涩动情的反应,食髓知味地想立马把人拆吃入腹,他贴过去,厚颜无耻道,“明天搬家?”
得寸进尺。顾谨书头也没回,塞了一颗车厘子到他嘴里,“我什么时候答应你搬过来了。”
傅律师决定好好教教自己的宝贝什么叫做契约精神,他伸手关了水,抽出一张纸巾给他细细擦干,半拥着他连体婴似的往沙发走,把他推倒在柔软的靠背上,“你答应过我了。”
他和顾谨书的脸不过几公分的距离,一面说着一面啄吻身下人精致的鼻尖,“做馄饨是要约,你对要约做了承诺。现在顾先生要反悔?”
傅律师低声道,“那要追究你的违约责任。”
他已经伸手摸进了顾谨书的毛衣里,顾谨书没推他,只是整好以暇地枕着自己的手臂道,“这就是傅先生白天和我说的什么也不干?”
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傅律师动作一滞。
顾谨书摆明是要吊他胃口,半仰着身亲吻他片刻,趁他失神,从他的桎梏下逃出来,倚在客房的门边,轻松道,“晚安。”
……
有火没处发的傅律师长叹一声,翻身躺在沙发上无奈地想,律师家属如今也是越来越不好糊弄了。
28.
顾谨书从浴室出来,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认真打量这个房间。
看得出傅雁时在重新修整这套房子的时候很用心,客房的陈设和顾谨书早前住的那间很像,甚至寝具床品就是他原来用的。
其实没有人是完全的粗线条,如果说傅雁时以前懒得关注这些生活的细枝末节,大概是缺少一个值得关注的原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