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一席竹月长衫，身骑白马，两袖清风。

走着走着，发觉身后没了声响，一回头，小和尚带着两个姑娘蹲在河边不知看什么。

走进一看，是蛋壳陶。

普通人家不知道，这是专属皇室的陶瓷。

正因为它薄如蝉翼，状似蛋壳，细密易碎。

没想到这里有做蛋壳陶的。

两个姑娘高兴着呢，这么精巧的手法，漂亮的陶器那个姑娘不想要。

陶工光着脚踩在水里，水湾拐角处有堆积的细沙，陶工一次只去很少的细沙，在经过反复淘洗过滤，于是得到了像面粉一样细软的沙来。

文浅妆蹦跶到陶工面前询问做陶的流程。

陶工傲气的说“不敢说我是全天下最厉害的蛋壳陶工，但我在这城中还无敌手，就连周围的城中都找不出第二个像我一般的。”

“这沙陶洗过后要晾晒烘烤，直到它们完全没有杂质，之后经过我们一道道工序得到的就是这样的成陶了。一般做成功一批蛋壳陶要花上七八日的时间。”

湫拿出兑票来，“老先生，咱们这陶如何卖的？”

陶工晦气的挥挥手，“可不能给你们，这陶要上交官府的，我们是专门给皇帝制陶来的”

“你就不能悄悄的卖给我们嘛？”文浅妆央求他。

哪知陶工居然跪下来，脸色苍白“几位，快走吧！我哪里敢呐！”

而求觉得不对劲，就算明令不能卖，那也不至于吓成这样。

曹尔走上前扶起陶工“老师傅，你这样，我们不要了，您别怕，说说您的苦楚吧”

陶工面无血色“莫说你们不能买，就是买了也难活命了！上面那位严明赏罚，别说只是问问了，若是被官府见了，那你们就不能活命了！我们陶工有严令的，如若少了一直陶，我们村里就要少一家人呐！岂敢买卖?更何况我们这里旱呐！河水就要干了，不久我们要么因无水渴死要么因无沙不能制陶而死啊！只好赶时间白天黑夜的制陶！”

曹尔道了谢转身就走。

三人跟上，却发现少年脸色阴沉难看。

当时他们家就是被皇帝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诛族的，如今不知是权贵们小心翼翼的过活，就连底层百姓都要把脑袋拴在腰上，生怕什么时候就活不下去了。

他们做错了什么呢，他们不会造反，不敢抗议，不敢发怒，不求大富大贵，他们只求平凡稳定的活下去。

先下天下大旱，有的地方已经连着四五个月没有下雨了。

官府贪污了百姓的粮仓，还要苛税重罚！这如何使得？百姓还不都饿死了！

这潦倒人间，仅做个小人物就已如此艰难了吗？

曹尔一路沉吟，最终在文浅妆和而求连连喊热的情况下找地方休息去了。

曹尔一个人走到边郊去，想起之前因为自己升境时下得雨，虽然雷声恐怖，雨势袭人，但是只要有水就会有人活下去，也

三人跟上，却发现少年脸色阴沉难看。

当时他们家就是被皇帝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诛族的，如今不知是权贵们小心翼翼的过活，就连底层百姓都要把脑袋拴在腰上，生怕什么时候就活不下去了。

他们做错了什么呢，他们不会造反，不敢抗议，不敢发怒，不求大富大贵，他们只求平凡稳定的活下去。

现下天下大旱，有的地方已经连着四五个月没有下雨了。

官府贪污了百姓的粮仓，还要苛税重罚！这如何使得？百姓还不都饿死了！

这潦倒人间，仅做个小人物就已如此艰难了吗？

曹尔一路沉吟，最终在文浅妆和而求连连喊热的情况下找地方休息去了。

他一个人走到边郊去，想起之前因为自己升境时下得雨，虽然雷声恐怖，雨势袭人，但是只要有水就会有人活下去，也比无水而死好一些。

曹尔坐在山顶上，草木都已经有了枯死的迹象了。

凛冽的风口上，曹尔正在思考如何布雨。

“别想了，要是控制不住雨势，恐怕百姓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雨砸死了。”

曹尔听见湫的声音，不禁疑惑“您不是在旅舍休息?”

“我就猜您不可能放任文浅妆和而求懒散的，果然，在山顶上行云布雨呢！”

曹尔听出了她嘴上的不满，也没有办法反驳。

湫站到他身边，又坐在干草上远眺。

“曹尔，你为什么要布雨？”

“难道要我看百姓渴死么？”

湫摇摇头“龙意得自天赋，龙心自然有之，可您准备到一个地方布一场雨么，百姓们因下雨而喜，可是你走后他们还要渴死。这么做反倒会引来有心之人的忌惮来。”

曹尔知道是他考虑不周，这一次的确是他冲动了，看来只有尽快推翻王朝才是王道。

曹尔心里的志向更加坚定起来，他不仅要为曹氏正名，他还要建立一个像而求口中的国度，然而过程绝不平坦，也不是有辰力就可解决的，他要那皇帝得到他一切想要的，又让他在最得意时失掉一切，他要让他活着看到没有他之后天下的繁华。

曹尔摸了摸身后背负的那套衣服，仿佛无比沉重。

血仇锈剑痕，冷眼视前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