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锦囊,关键时刻打开,切记不可胡乱使用。”一列锦囊罗列在石桌上,按不同纹路铺开。
文浅妆不傻,知道这几个锦囊可能有救命之用,听话的一一接过。
曹尔看她接受了,又安慰她“此行不过是历练,不要勉强自己。文姑娘,谨记着,但凡有危险,即刻返程,我护得住你。”
文浅妆郑重的讲这话记在心里。
湫坐在一边拉起文浅妆的手:“栏雪,女儿家在外多小心,万事留意,实在不行,就回来!”
文浅妆知道湫关心她,心里暖暖的,自己什么时候被这么关爱过了。
栏雪这字是湫给她起的,湫觉得小姑娘该到了及笄之年,若是没个字儿,不妥帖。
栏雪这字出自“慣帐东栏一株雪,人生看得几清明。”
挺好的,人世沧桑苦难多,文浅妆更是小小年纪承受了太多,这字就是叫她磊落飒爽,萧然物外,不为物障,无怨无悔的。
湫从袖子里掏出两只猫来。
都不大,小小的。
一只是滚地锦,一只是雪色四时好。
“这两只猫都乖巧,你挑一只走,这是我独山渚独有的猫,个子就这么大,不吵不闹,可爱柔软的。这两只猫有灵性,它们两个,心有灵犀呀。你挑一只走吧,也好有物什陪陪”
文浅妆看着那只杂色却毛色光亮的,又看看那种睡得正香,身似白雪的,还是准备要那只滚地锦。
湫笑着放到她怀里去,拎起另一只给而求。
两只猫啊,有灵性,相互之间可传信,好得像一只似的。
放在两个人手里,正好。
曹尔嘱咐好而求,有跟文浅妆商量,要而求护送文浅妆前去大陈。
临行前又带着一行义士认认门面。
文浅妆收拾好了就与而求上路了。
曹尔再不放心也只好等消息了。
“好了您,今个就是最后一天了啊!照么着来,可别混个遍体鳞伤回来”放完狠话的湫欣欣然回了屋子。
曹尔担心使用辰力伤的太重被女孩教训,和观南约定正常比武。
可给其他义士们高兴坏了,高手过招可不是谁都能看见的。
观南有心正正自己的形象,心想这回要还是不赢,那就比到赢为止!
少年手握长剑,披月戴星,长发在身后飞舞,妖孽潇洒。
观南提早收拾好了巨斧,斧刃折射出一刀冷光来。
他这回不坐等被打,而是主动出击。
挥动着巨大的斧子,斩出一道道破空声来。
“冥斧!锻刚斩!”
怒吼声暴起,笨拙的身影似乎灵活起来,动作行云流水,轻巧的样子引得一众人惊呼。
“原来观士这么厉害!”
“这速度,曹公子也不一定能比得过吧”
说话的功夫,曹尔不闪不躲的侧过身,单手持剑,好像呆在了原地一样。
闭着眼的曹尔脑海中一片漆黑,却又不无清明,巨斧生风,将至眼前。
手上的剑仿佛不是剑,就像自己的手掌一样,好不延迟的抬起来。
“呲——”
豁然的声响并不大,原本用了大力气的观南感觉好像毫无阻拦的就要坎上曹尔时,自己的斧子忽然变成两半。
毫无波澜的,那剑就到了他眼前。
这剑,到底是如何锋利!
噼啪的响声引起了观南的注意“这是?这是!”
原来曹尔的剑气浑然天成,居然平静的裹挟在剑上,只等着巨斧上来自寻死路。
曹尔邪笑:“如何?”
观南认栽,谁知挥手间有拎起两个斧子。
巨大的阴影如同泰山压顶般袭来。
曹尔暴喝:“万剑诀!”
看看是你的武器多,还是我的武器多。
雷声乍起,轰然作响。
曹尔居然就直愣愣的冲上去,毫不退让。
嚣张的身影奔过去,快得只剩下残影。
“轰!”
巨大的烟气中,众人围上取,发现两人昏迷着倒在了地上。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持平了?”
“奇了个怪怪”
众人只好抬起两个人,准备带他们回去。
“打劫!”这二字说话极慢,语气嚣张霸道,一个虎皮衣的男人站出来。
“两个呆子!我就是嘛!”那是虎皮衣身边的一个侏儒。
原来这伙强盗早就看上了曹尔这块肥肉,城里不能出手,在这里还不简单!只要那个观南也倒下,在场的就没一个能打的。
“奇哉大道,
壮哉大道,
天得一以清,
地得一以宁,
神得一以灵,
谷得一以盈,
万物,得以生!”
趴在许之岩背上的曹尔说梦话似的嘟囔了一句话。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老大,你看这个家伙昏倒了也不停下那些大道理!
“就是个书呆子!”
“人家读圣贤书呢!”
“哼哼,万,剑,诀!”曹尔迷迷糊糊一样的半闭着眼,踉踉跄跄的站起来。
虎皮衣众人耳边响起刺耳的爆裂声,其实是曹尔挥剑而来,急剧引起的声音。
一股渗人的压力侵到虎皮衣面前,生猛的剑意好像是从刀刃沁出,倾泻而下!
更令人惊惧的是,这样的剑,无数金光围绕着他们,站在最前面的人来不及目瞪口呆居然就幻作了湮粉!
可这剑分明还没有刺在他身上,这人居然就死无全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