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盈还昏迷着,额头烫得很,祁温良摸过之后,让管家把大夫叫来。
他坐在床边,自言自语道:“还以是子安来了呢,没想到他没来,大哥却来了。”
因为祁盈从前连宫门都出不了,所以一开始祁温良没考虑过是他来了。
而且一向是祁子安同他更亲近,祁子安又是说风就是雨的性格,所以他下意识地以为贸然离京来看自己的一定是祁子安。
而且他也忘了,如今的祁盈已经不只是大皇子了。
他已经被封为政王,祁子安不再是唯一的王爷了。
大夫很快来了,祁温良问:“切过脉了吗?大哥情况如何?”
大夫磕了头,“回禀殿下,王爷虽发高热,脉象却稳健,似乎比平常人更健康些。”
“寻常人若发热,脉象必定虚浮,所以王爷的情况有些怪异。老夫才疏学浅,实在无能,比不上宫中的太医,也无法对症下药,只能开一个清热不伤身的温和方子,煎了药给王爷服下,看看能不能有起色。”
“另外还需取些烈酒,给王爷擦拭身体,帮王爷降温。”
祁温良挥挥手,“行了,你下去吧。”
“草民告退,这就去给王爷煎药。”大夫张了张嘴,最后只说了一句这样的话便退下了。
祁温良看他表情复杂欲言又止,知道这大夫说不定有别的的法子。
但民间土方大多药性烈,伤身。大夫不敢往王爷身上用,怕回头没医好还有副作用,怕掉脑袋。
祁温良也不敢给祁盈用不靠谱的方子。
好在祁盈虽然高烧,看起来却并不虚弱,不像是有什么大病。
说不定清热的方子用一剂也就好了。
他理了理祁盈散乱的头发,又替他掖了掖被子,小声对祁盈说道:“大哥在京城当王爷,正是把控朝政收用人才的好时候,怎么跑到这么远又不安全的地方来了。”
“哎,”他叹了口气,“这是大哥好不容易等来的风光,不好好享受,来见我做什么。”
“你把我放在这样重的位置上,我会心软的。”祁温良说着,无奈地摇摇头。
祁盈似乎听见了一些,晃了晃脑袋,可能是觉得捂着被子太热,他又蹬了蹬被子。
盖好的被子被蹬开了,祁温良又去给他盖好,可是被子还没盖上去,他却发现被子蹬开后,祁盈露出的脖子有些奇怪。
他脖子上好像有一部分是黑色的,但祁温良记得,祁盈是没有胎记的,至少脖子上没有。
但那黑色总不可能是什么污渍吧。
等等,那片黑色的区域好像还有特别的纹路,看着好像是……
祁温良心下大惊,伸手摸了摸,察觉触感有异后,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一把掀开被子,拉出祁盈的手,发现祁盈手背似乎也要生出一样的东西。
祁温良卷起祁盈的袖子,发现整个手臂都黑了。
“怎么会这样!”祁温良忍不住喃喃,“这不可能啊!”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打断了祁温良的思绪。
他赶紧将被子重新盖好,保证其他人不会察觉祁盈的异样,这才不急不缓声音平静地问道:“谁?”
门外是县令府的丫鬟,来送药和酒。
“进来吧。”祁温良让丫鬟进来,然后说道,“把东西放下就出去吧,大哥由我照顾就行。”
丫鬟把东西放下后,他又问:“我来之前,可有人给大哥更衣?”
“没有,”丫鬟唯唯诺诺地回答,怕他说她们照顾不周,又赶紧解释,“王爷千斤之躯,奴婢们没得到命令不敢碰。”
祁温良点点头,声音温和,说不会怪罪于她,让她再去把大夫叫来。
等祁温良把药喂了,大夫也来了。
祁温良照样问大夫有没有检查过祁盈的身体,得到和丫鬟一样的答案。
大夫虽然给祁盈诊脉,但不敢多看,所以没发现祁盈的异样。
祁温良擅长揣度人心,看他不像说假话,暗暗嘘了口气,让他也退下。
等人走远了,祁温良才取出酒,将帕子浸湿,反复擦拭祁盈的额头。
他一边擦一边在心里念叨:“不应该啊!怎么会这样呢?”
因为只擦拭额头收效甚微,祁温良又将祁盈扶起来,让祁盈靠着自己,再解开他的衣裳扣子,想给他擦一擦背部。
房门突然被推开,祁子安不打招呼就走了进来,祁温良受惊,赶紧将被子拉过来盖住祁盈。
他这样惊慌失措,让祁子安起了疑心。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我前面几张是不是出了问题啊,你们看着还顺畅吗?有没有看着很奇怪不能接受的地方?
我更新番外之后突然掉了二十多个收藏,点击也变少了,但我自己有看不出来(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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