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闹到后半夜,祁子安才终于消停了。
这段时间祁温良精神格外好,这个时候居然还醒着,只被祁子安弄得晕乎乎的。
他没什么睡意,祁子安就变回原形圈着他絮絮叨叨地讲些事情,还把尾巴给他玩。
他们之间的共同回忆很多,从来都不愁没话说。
今天祁温良提起了一个新的话题:称呼。
“你以后就不要叫我皇兄了吧。”他和祁子安商量道。
他说这话的时候,手还玩弄着祁子安的尾巴,祁子安一听,很不高兴地甩甩尾巴。
毛茸茸的尾巴瞬间就从祁温良手中抽离,并藏到了祁子安身后。
“为什么啊!”祁子安反问道。
这语气,委屈得像是在质问渣男为什么提上裤子就不认人。
“我都喊习惯了,哪能说改就改?”
祁温良不习惯地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手,又仰头看祁子安。
很显然,他又盯上了祁子安的耳朵。
“毕竟我们又不是亲兄弟,你的身份也已经公开了,你老这样喊,不合适。”祁温良一边向祁子安的耳朵伸手一边说。
祁子安尾巴一晃一晃的,“我才不管合不合适,我就要这么喊。”
“皇兄不知道吧,我每次这么喊的时候……”祁子安凑到祁温良耳边轻声说,“皇兄都会特别不好意思,然后就会特别紧。”
“皇兄紧紧地咬着我不放,分明是喜欢!我要是不这么喊了,那以后得少多少乐趣啊。”
这种私密的事就这么被说出来了,祁温良rua狐狸的手微微一抖,他抓着祁温良的毛狠狠一揪,薅下一小撮白毛,“再这么乱说,信不信我给你揪秃!”
他说这话明明是想威胁,但因为被祁子安折腾了半宿,人晕乎乎的,语气也软软的,听起来不像是威胁,反倒像是撒娇。
他难得有这种时候,迷迷糊糊,不同于往常的沉稳,也不会有条有理地劝人。
这种耍小孩子脾气的时候只有祁子安能看到。
祁子安心里高兴,便又把尾巴给祁温良玩,还故意低头蹭祁温良,“我说的明明是真话,哥哥要是不信,我们再试试?”
哪里还能试?
再试一试腰都要断了。
况且祁子安说的是真话,不试祁温良也知道。
他就是觉得祁子安在床/上喊这个他不好意思,所以才想要让祁子安改掉的。
不过他是打死都不愿意承认这个的,只能换个角度说,语气还很蛮横不讲理,“那你自己选,到底是要和我当兄弟,还是要给我当皇后。”
“明明都成婚了,还一口一个皇兄,让人听见了多不好。”
“让不知情的人以为我们兄弟乱/伦,我面子往哪搁?”
“选吧,”祁温良继续胡搅蛮缠,“皇家出不得这样的丑闻,你要真只想当我弟弟,我回头就把婚书烧了,再重新给你封你个什么王。也免得别人说闲话。”
祁子安看讲道理是讲不通了,便也开始胡搅蛮缠。
“皇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馋我的身子,我要是不是狐狸也不长毛,你肯定看都不看我一眼。”
祁子安泫然欲泣,“我明明知道,皇兄爱的是我的毛而不是我的人,但是我有什么办法呢?我离不开皇兄,只能忍辱负重地变成这个样子让皇兄玩/弄,就算皇兄只是馋我的身子,我也没办法啊。”
“皇兄觉得我说的话很羞耻,怎么就不为我想想,你时不时就要摸我,根本没想过我羞不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