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淮描述的红衣女人很像李寡妇。
云叙白放娇淮下来,看向井下。
井很深,阴凉之气扑面而来,井壁上长着湿滑的青苔和杂草,水面平静无澜,只有他的倒影,没有娇淮口中的女人。
娇淮找不着红衣女人,哀怨地看着云叙白:“你把她吓跑了。”
云叙白:“?”
人在井边站,锅从天上来。
娇淮撇撇嘴,趴在井边,冲下面喊:“喂!出来和我玩!”
声音在幽深的井道里回响,重叠,听起来颇有气势。
从娇淮嘴里听到“玩”字,云叙白才想起他还是个孩子。
娇淮的动作太危险,云叙白又把他拎远一些:“别喊了,她今晚就来找你了。”
娇淮抬头,冷色眼眸里有些期待:“真的?”
“真的。”云叙白反问他:“你不怕被剥皮吗?”
娇淮勾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不怕。”
“这孩子是真的虎。”尘函看着娇淮就一阵头疼,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一直安安静静充当背景板的羸弱青年终于开口:“我们为什么来这里?”
指了指井,云叙白简洁地解释道:“通灵小镇的故事是围绕着这口井展开的,按照恐怖游戏的套路,事发地点一般会留有线索,帮助我们恢复故事原貌。”
羸弱青年点头:“有理。”
尘函看着羸弱青年,挠了挠头:“你叫什么来着……甜蛋?甜鸡蛋的意思吗?”
青年眯了眯眼睛,像是受不了正午阳光的炽热,声音有些飘忽:“田惮,田忌赛马的田,忌惮的惮。”
尘函有些失望:“啊,原来不是叫甜鸡蛋啊。”
田惮没接话,又看向云叙白:“你想推演出合理结局,提前离开?”
云叙白在阳光下笑得明朗:“争取早点走。”
尘函也笑了,一双水盈盈的眼睛看着云叙白,真诚地夸他:“你好强,我都没想过这个选项,只打算苟过七天来着。”
娇淮“啧”了一声:“不是他强,是你蠢。”
尘函柳眉倒竖:“你这小鬼……”
“别吵架。”云叙白轻描淡写地劝了一句,尘函止住话头,把下半句话咽下肚里。
娇淮哼一声,也安分了些。
随着时间流逝,阳光更烈了,为了节约时间,云叙白直接切入正题:“我们的首要任务,是找出李寡妇的死亡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