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也这么真实。
要不是在梦里,该多好。
傅晏宁看着梁景湛离他越来越近,眸子里的朦胧也越来越重,好在他还存有最后一丝神志。
傅晏宁一手绕到他脑后猛敲了一下。
忽然肩上一重。
梁景湛的脑袋直接倒在了他肩上。
可终于消停了,沉死了。
他也真是……被吓到了。
傅晏宁任他躺了会,眨着眼睛看着梁景湛的侧脸,深深吸了口气平复跳动难安的心绪。
看他没有了动作后,傅晏宁才艰难地从他的身.下钻出来。
傅晏宁板着脸,整了整被扯乱的衣物,抬袖擦了擦额角的汗。
休息了一会,他低眼看着梁景湛,翻过了他的身子。
傅晏宁慢慢褪去他的衣服,放到了一旁支起的木架上烤着。
他的衣裳也在旁边,傅晏宁捏了一把梁景湛的衣服,又沉又重,湿漉漉地,随便一拧,就能挤出几滩水来,而他的衣服上根本就和没淋上雨一样。
傅晏宁扁了扁嘴,脸上写满了嫌弃。
这人还是这么喜欢逞强,而且还是在他面前。
难道就因为他长得像那个卿卿?
那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傅晏宁把乱七八糟的想法赶出了脑子,重新回到梁景湛身旁睡下了。
翌日,中书省里。
“我方才看到了傅侍中和容王一道儿从宫门过来了!”说话的人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惊讶。
这句话像凉水入了热锅,一下引起层层激浪。
“这简直是下大雪找蹄印,罕见!你确定他们二人是同行?”
“真的?两人是不是吵得很凶?”那人看热闹的热情一下涌上头。
“傅侍中虽然凶,但碰上容王应该是吵不起来的。”
“你怎么知道?”
有人却同意他的说法:“好像是这样。”
“可不是?容王那厚脸皮的样子,傅侍中整日明里暗里地讽刺过不下百次,你有见过他生气?”
几个人同时点头,“没热闹可看了,忙吧。”
他们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案几旁,忙起手头的事。
听到脚步声,殿里同僚全抬头,看到梁景湛与傅晏宁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梁景湛在前面,洋洋得意。
傅晏宁在后面,闷闷不乐。
除此之外,他们还看到傅侍中今日的穿着打扮,却是异常奇怪,尤其是头发,紫色发带松松地束着长发,好像随时要掉下来。
而一向穿着随意的容王却穿得一丝不苟整整齐齐。
这两人就像换了个身子一样。
等看到傅晏宁比平日里还要冰冷庄重的表情后,同僚都不谋而合地低下了头,安静如鸡。
梁景湛在自己案几前坐下,看到厚厚的文书就头大,脑袋就更疼了。
昨晚也不知怎么回事,脑袋后面疼了一早上,到现在都还在疼。
梁景湛的心思百转千回,又回到了今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