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拜托,千万不要让赵弋发现我的真实身份。”
侯府前,赵弋背着手,面无表情的等着花轿的到来。
“侯爷,花轿已经到路口了。”
“准备吧。”赵弋摆了摆手。
“是。”侍卫张勤率领侯府家丁排成两队,呈“二”字型散开,家丁手拿花篮,朝天空撒起花瓣。
漫天飞花,煞是好看。
花轿在花瓣的簇拥下,抵达了侯府前。
“请侯爷踢轿门,从此如意进门。”
赵弋轻轻踢了三次花轿门,然后掀开帘子,对顾潍津说道:“夫人,到家了。”
顾潍津听到赵弋冷冰冰的声音,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赵弋这小子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丞相府的人嫁到安乐侯府还委屈他了不成?
“夫君,我累。”顾潍津低着头,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娇滴滴的声音传到了周围围观百姓的耳中,大家都好奇的往前凑了凑。
哼!老子就不下轿,看你能怎么办!
“既然如此,那为夫又岂有让夫人累着之理?”赵弋伸手,将顾潍津抱入自己的怀中
“侯爷,使不得呀,我凉国千百年来,也没有哪个女子在大婚之日是被夫君抱着进家门的呀,这不合规矩呀!”喜娘急忙去拦。
靠在赵弋怀中的顾潍津,听到了赵弋“咚咚”的心跳声,耳朵上浮起一抹绯红。
“侯爷,那个,还是我自己走吧!”这么多人看着,好羞人呀!
“那怎么行?我怎么能让夫人累着?”赵弋并没有放下顾潍津,而是抱起他,进了侯府。
一阵清风拂过,吹起了顾潍津头上的喜帕,围观的人群一看,这侯府夫人果然是个闭月羞花娇滴滴的美人儿啊,怪不得能让安乐侯温柔至此。
拜过堂后,顾潍津一个人被留在了新房内。丫环和喜娘都守在了门外。
“这个又长又烂的婚礼,快要把本少爷给累死了。”顾潍津坐到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长姐她也不知道是跑到哪里去了,这安乐侯夫人我不知道到当到什么时候去!”
唉!悲催的人生大抵如此。
顾潍津打量起婚房的摆设,大婚之日,这婚房内没贴一个喜字,更别提什么红烛、喜帐了。
“这个赵弋,到底是对我们丞相府有什么不满意?能娶我姐姐,那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顾潍津随手拿起墙上的长剑,剑身做工精美,镶有十八块汉白玉,是难得一见的精品,“剑是把好剑,就是主人差点事!虽然长得不错,但是脾气秉性差多了。”
说道赵弋,顾潍津记得,自己和他曾经有过几面之缘,他的样子虽然称不上貌若潘安,却也是清秀俊朗,“不过,比起我来,这样子可就差多了。”
“那是自然,传闻这顾相的一双儿女都是才貌双全,女儿顾烯炆的长琴有如高山流水,儿子顾潍津一柄长萧更是无人能及。本侯说的对吗?顾、潍、津公子?”
顾潍津顾不上擦拭额头冒出来的冷汗,抬眼看着站在门口挑眉的赵弋,“侯爷这是在说什么呢?妾身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呀?”
什么情况?这么快就被赵弋发现了?
“是吗?夫人是真的听不明白本侯的话吗?”赵弋伸手抬起顾潍津的下巴,“虽然你与你长姐顾烯炆是双生子,模样生的别无二致。只是这名震城中的第一美人儿,身材怎么会这么差呢?顾潍津,别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