夔雨蒙笑道:“他也是第一次,所以也就没有控制住,不过公子保证不会有下一次了,怎么,怕了,你很快也得经过这道坎。毕竟公子太壮实了,我可经不住他时常的这么折腾。”
秋菊摇头道:“奴家可不要,这也太吓人了。”
“难道,秋菊你准备一辈子都当一个下人?像一件货物一样被人随意卖掉,要是被卖到好人家还好,要是被卖到那些心狠手辣的胡族手中,指不定还会被糟蹋成什么样子了。再说了,公子文武双全,天下皆知,深的天王和太尉的宠信,将来的前程必定无可限量,这襄国城里指不定有多少个大家闺秀想要贴上来呢,到时候,可就没你的份了。”
“这个.....”
“秋菊你慢慢想,等想好了,我给你安排”
秋菊有些害羞道:“秋菊随时听从夫人的安排。”
夔雨蒙被秋菊这一声夫人给叫的心花怒放,笑道:“好,我会尽快的,好了,我不吃了,还要再睡一会,昨晚真是被折腾惨了。”
此时襄国城内距离皇宫不远处有一座很有气势的宅子,高大的大门外面左右各有一座大石狮子,异常的威武。大门前的街道上,挤满了排成队的马车在等候宅子主人的召唤。
这就是权倾石赵,深的石勒石虎的信任的的大赵左仆射,中书令,太尉集于一身的夔安。此时的夔安一点也不像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尉,反倒是像一个乡下的小地主似的,身穿一件宽大的麻布袍服,两手插在袖子盘坐在榻上,后背有一个类似太师椅的上半部,一个半圆形的椅靠。只见这夔安闭着双眼,一旁的小泥炉上面有一个水壶,水壶里的水被烧得咕嘟嘟的冒着热气。
一位夔府的管家道:“老爷,这是派去李文疆校尉府上的管事送来的李校尉的拜帖。”
夔安还是闭着双眼,道:“哦,这小子还知道来看看我这老家伙了,还真是难得啊。念来听听。”
管家道:“诺,太尉大人在上,后生晚辈文疆者欲于明日拜访贵府..............小子文疆敬拜。”
夔安道:“嗯,知道了,你明天准备一下。”
管家:“老爷,不知用什么规格招待这位李校尉,小的也早做好准备。”
夔安道:“当然是高规格的,你可不知道,别看你家老爷看起来权高位重,威风凌凌的,说不定人家可能还看不上你呢,信不信。”
管家有些惊奇的道:“这天下还有谁人敢看不上老爷的,胆子也太大了吧。”
夔安睁开眼,噘嘴示意一下管家道:“那人不就在你手上的吗,这小子明日能咱家的门,那也是老夫骂来的,你说气不气人,很久都没有这样敢于不把老夫放在眼里的家伙了,你反倒还没办法,只能自己干生气,人家就是不想巴结你,你能怎么办?只能求着人家来巴结你,你说老夫是不是犯贱呢?”
老管家道:“老奴也挺听说过着李文疆,听说此人文武双全,拥有经天纬地之才,他的诗词传遍天下,本人不仅文采斐然,还武艺高强,城里很多人都称其为麒麟才子,说他是上天派来辅佐明主统一天下,结束这乱世的,老爷之所以这么对其忍让,那是为国举才,提携后辈而已,这足见老爷的爱才之心情。”
夔安被管家的一番话给逗笑,笑骂道:“你这老小子,就会说好听的,不过被这么一说,老爷我心情好多了,说这小子是麒麟才子,有这么一回事吗?”
管家赔笑道:“都是些市井小民乱搅舌根子而已,老爷不必理会。不过,老奴虽未亲眼看见过这李校尉,但是从这拜帖上一笔好字来看,说其是少年才俊一点都不为过,虽然拜帖内容上看,文笔也就那样,很普通,但是老奴跟在老爷身后几十年了,也见过不少号称书法大家的人物,但老奴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字体。”
夔安伸手道:“哦,是吗,那老夫可要好好看看。”
夔安接过李文疆的拜帖,只见拜帖上面的字;瘦劲有力,用笔斩钉截铁,深透魏晋以来的书法的用笔之道,“大刀片”似的捺画和骨头形状的竖画的起笔,整篇拜帖都是使用楷书,楷书的结构也十分严谨,一丝不苟,在平正中去险绝之势。
夔安只觉一股浩然正气迎面向他扑来,他甚至感觉到一丝金戈铁马的味道来,他活这么久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字体。说不定,这就是李文疆那小子自创的。开宗立派啊。夔安心中感叹,这李文疆就凭着这一手字,就能流传千古,再加上他的那些诗词,真不敢想象后世之人会对他是多么的崇敬。
虽然发现有些字写的功力还不足,稍欠火候,但一想到李文疆的年龄,夔安不由感叹,这小子真是妖孽啊。真不知道这样的人对于大赵来说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且走且看看吧。
一会,夔安伸一下有些发麻的大腿,回想到那天宴会坐的的椅子,还是那个椅子舒服,天王宫里的内侍虽然把虎皮给了他,但是桌椅却被留下了,他一个高高在上的太尉,总不能和一个太监说他喜欢那套桌椅,给他留下吧,他夔安可是丢不起这脸。也不知道那个臭小子明天会不会给自己带来那些家具,此时,他就想知道还有李文疆这个臭小子不会的东西呢。作诗,练武,厨艺,射箭,等等。现在又鼓弄出这样的让人无限舒服的桌椅。
夔安越想越生气,当初要是这个小子愿意拜自己为师,自己把这一生所学倾囊相授,那该有多好,可这小子不给面子,还说出一番让自己无法拒绝的话,想想就生气,不想了,脑子疼。一时间,只听见房内泥炉上面的水壶里的开水发出‘咕嘟嘟’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