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日后胭娘开绣堂授课,不必事事亲为。我们选的都是绣工了得的姑娘,将雕绣之法点拨点拨即可。”
“小姐放心吧。倒是你这腰伤,何时才能痊愈?落花楼开业,姐妹们都等着你呢。”
叶云繁把今日的来意跟胭娘说了,胭娘便推着她到了化春手和寒邪所在的枕风楼。
枕风楼,与落花楼相隔一道围墙,这是独立的医堂。由化春手和寒邪负责,所有医堂的女学生食宿全部都在枕风楼。
除了落花楼,枕风楼,还有一座听雨楼还在修缮当中。听雨楼在隔壁院子,上月才买下来了,等修整完毕再打通围墙,与落花楼连通。
听雨楼里是叶云繁为京城的贵夫人准备的休憩场所,里面设有所有棋牌室,冥想室,宴会厅等,最重点是养生馆和养颜馆。
待枕风楼的姑娘们学会了基本医道,即可前往枕风楼为宾客按摩推拿,做简单的养生护理和养颜护理。
前世,化春手的养生方子和寒邪养颜方子,是落花楼在彩衣巷十几年屹立不倒的一大原因。
男人有青楼妓馆花船甚至赌坊许多专属的地方可以游玩,女人除了后宅便只能逛逛胭脂水粉店,叶云繁想要在京城建立一座女人的乐园。
“寒邪跟春圣手在楼里可好?”叶云繁边走边问胭娘。为了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叶云繁给寒邪和化春手安排了新的身份。寒邪平日就爱惹是生非,在江湖上仇敌有一箩筐,他巴不得有个新身份。化春手呢,送去了十坛好酒,也好说。
“春圣手医者仁心,与其他人相处融洽。倒是寒邪公子爱捉弄人,两位时不时会斗嘴,一个下毒一个解毒,楼里的下人都不敢太靠近。”胭娘如实回复道。
说话间,便到了枕风楼的院门口。
“诶,乖徒弟,你可算来了。”寒邪看见叶云繁,眉开眼笑招呼道。
化春手也在枕风楼院内,看脸色,似乎又在寒邪身上受气了。
“徒弟,你看你给我们整的这些小姑娘干什么,可烦死了。”寒邪狠狠甩了一下额前的那缕头发。
叶云繁笑了笑,“我觉得你们两个都是泰斗级别的人物,每日亲自下场斗法有些无趣了。现在枕风楼来了人,你们可以各自挑选自己的徒弟,成立自己的门派,让你们的徒弟赢了对方的人才是真的厉害。这样是不是更有趣?”
“你说,我们可以自己随意折腾自己的人吗?”寒邪有点兴趣。
“自然。这枕风楼南北各有阶梯而上,从今往后,南边归寒邪师父,北边归化春手师父,如何?”
“这主意好。我喜欢。春老头,你怕不怕?”
化春手眉毛一挑,“我什么时候怕过你!”
“春圣手,请您给小姐先看看这腰伤,能不能六月十二落花楼开业前恢复?”胭娘将叶云繁推到化春手面前。
“待我诊脉看看。”化春手搭上叶云繁的脉搏,片刻,抬头道:“这是个什么庸医开的药,不过是一个扭伤,我那拿个外敷的药膏,每日涂抹三次,三天后便可痊愈。”
这话要是方医正听见,估计得气死过去。
“这几日大家都辛苦了,今日我请客,去庆福楼!”叶云繁提议道。
寒邪瘪嘴,“能不能换个地方?听说临江楼也不错。”
自从收了某人的福令牌后,寒邪隔三差五就去庆福楼下馆子,都吃腻了。
“也行。”叶云繁不疑有他,答应下来。
叶云繁换了男装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到了临江楼,马车还没停稳,就听见寒邪在外面说了句:钱袋子来了。
接着是招呼声:“贾公子,你也来了,这么巧?怎么还带了一个姑娘?”
小荷闻言,一把撩起车帘,又名贾诸醍的平南王苏晁身后真的跟着个姑娘,戴着帷帽看不清脸,但看身段应该是个年轻姑娘。
小荷气呼呼摔了帘子,这贾公子怎么还跟别的姑娘这般亲近。
“站在这干嘛,快进去呀?”寒邪道。
“忘记了,今天的东道主,腰扭着了。谁搭把手,把人抬下来?”
寒邪意有所指对苏晁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