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巧儿知道的太多了,她一个深闺女子,怎么会知道南疆的隐秘。
“我,我……是有人告诉我的。”陆巧儿后退两步,眼前这个男人,像一头嗜血猛兽,下一瞬就要把她撕碎。
原来是他!
苏晁想到了一个人,心中冰寒一片,他转头背过去不再看陆巧儿一眼,“以后,你和你的人不准再靠近这里半步,滚!”
被自己喜欢的人这样憎恶驱赶,陆巧儿恐惧之下又有些不甘心。
明明他以前待他那么温柔,怎么三年不见,就变成这样了。可再不甘心,她也得接受。
陆巧儿带着自己残存的一点尊严离开了落花楼。
陆巧儿坐马车回到了镇国公府,在梳妆镜前沉默做了半响。
梳妆镜旁有个木质的雕花首饰盒,陆巧儿不自觉地打开了盒子,从最底部的夹层里抽出几张纸条。
这个动作根本不用动脑,一抬手,身体的惯性完成了后面的动作。
“巧儿表妹,见字如晤。我已到了南境……”
纸条有些发黄,但苍劲有力的字迹并没有因为时间而消散。
陆巧儿一遍又一遍地反复观看那些字迹,其实她都看了无数遍了,每一笔每一划跟刻在心里一样熟悉。
手中的纸条虽然轻如无物,但是真实的触感就在手上。
明明就是真的呀。表哥给她的飞鸽传书,都是真的呀。
为什么现在的表哥好似完全忘记她了一样。
就因为叶云繁比自己美,所以他一转头就把自己忘了吗?
除了这个原因,陆巧儿想不出其他更合适的理由,若不是那个女人横插一脚,她早就是平南王府的王妃了。
叶云繁!
铜镜中的女子突然变了脸色,杀气腾腾,十分骇人。
“大小姐,你要的参汤,奴婢给你送过来了。”一个婢女端着一碗热汤走了进来。
“不是不让你们进来吗?给我滚出去!”
陆巧儿心情不爽,火冒三丈地将汤碗拂到了地上。
哐当一声,碗碎了,屋子里有股参汤味。
那婢女却不惊慌,随手把托盘也丢了,直起腰抬起头,笑道:“奴婢知道大小姐心情不好,不过,奴婢只是来替主子传句话,主子说,大小姐若是下次再擅作主张坏了大计,主子不介意重新换个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