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繁放下酒杯，问道：“敢问先生，这南疆蛊语先生是从何得来？”/p

“王妃这么好奇吗？这书确实不是我的，是别人给我的，给我的人是谁恕我不可奉告。”/p

“那先生可知这书里讲的又是什么？”/p

公孙沛点头，如实说道：“书中讲的是南疆圣蛊的传说。”/p

“圣蛊？”/p

“南疆圣蛊，蛊虫的起源，万蛊之母，关乎整个南疆的命运。圣蛊存，万蛊兴，圣蛊亡，南疆灭……”/p

公孙沛缓缓说道，或是想起什么不愉快的记忆，他的眼眸暗了一下，声音也沉了下去。/p

叶云繁瞧着他的神色，等着他继续说下文，可公孙沛却没有再说话。/p

于此同时，有脚步声传来，大祭司走了过来/p

姜婉玲换了自己婢女的衣服低眉顺眼地跟在后头。/p

叶云繁低头抿了一口酒，大祭司在她对面入座，姜婉玲在一旁。/p

“你们在说什么？”大祭司问道，向公孙沛投去一记警告的眼神。/p

公孙沛心里不服，存心不如他的意，接过话说，“我跟摄政王妃在讨论，为什么有些人明明是第一次见，却总是莫名有熟悉的感觉。王妃看祭司大人是不是这种感觉？”/p

叶云繁一怔，浅浅抿了一下酒杯，直视着大祭司道：“公孙先生说的不错，我第一次见祭司大人，确实感觉祭司大人很像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感觉像一个人只是换了一张脸。”/p

大祭司本要张口否认，公孙沛抢过话头，“王妃，万千世界无奇不有，我曾经在一本古籍上看过，说在某些遥远的部落，有一种秘术可以重塑一个人的面容。”/p

“还有这样的好事？那是不是想变就变？”一旁的姜婉玲，摸了摸自己的脸，兴奋说道。/p

“姜小姐似乎很心动呀？可惜，那书上讲，重塑面容需得断骨重造，过程极为痛苦且九死一生。而且变美变丑全凭运气。”公孙沛笑道。/p

“断骨重造？那，那还是算了吧。万一拼了老命结果变成了一个丑八怪，那不是亏死了。”姜婉玲自来熟地说道。/p

叶云繁思索了一会，抬头看了看天色，起身告辞道：“时辰不早了，我先告辞了。”/p

大祭司起身相送。/p

“祭司大人不必相送，告辞。”叶云繁冷漠说道。/p

大祭司站住脚没有跟上。/p

“等等——”姜婉玲喊道。/p

叶云繁转头看她，姜婉玲放低了声音，低头，扭捏道：“你，你能否送我一程？”/p

一听这话，叶云繁对她忽然有些改观了。/p

这姜婉玲心里至少还有最起码的礼义廉耻，知道自己单独呆在这里不妥。/p

“走吧。”叶云繁说完，扭头大步下了画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