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顺带把那件圣器偷走了,真是偷走也就罢了,您也知道那孩子的性子实在是……”
“直接把东西毁了?”
“可不是么,这么多年天帝一一直在找这些碎片,其中已知三个在孟家,可惜这段时间发生了些大事。这没了圣器的镇佑,世间虽然……”书生话没说完,后半句就没了音,神色忽然警惕了起来,有些迟疑的重新看向花寻,“等会儿,您以前不是惯用左手么?”
花寻附在剑柄上的右手闻此不禁更是攥紧了些。
横竖不是一个人,早晚都有破绽。
可惜就可惜在没听把有用的情报说完。
“您说的是哪个以前?”
书生没接话,但明显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只是将手腕一剜。
花寻见着他准备从袖子里掏东西,先一步将剑拔了出来,阻止了对方的动作。
“择清剑怎么会在你身上!你到底是谁?”嘶吼的同时,袖箭已经脱手,直直的朝着花寻的方向打了过来。
因着早有防备,又是近身,这点儿攻击花寻自然是躲得掉。
还顺带回敬了他一记屈膝击腹。
毕竟花寻也不知道这儿能不能见血。
花寻自然是没有老实回答,见着他猝不及防,又顺势直接将人反手按到了一旁的墙砖上,从背后逼问道,“如此看来你是以剑识人,难怪会认错。不过我倒是还想问问,你说的这个‘他’到底是谁?或者换句话说,你把我认成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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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无法聚焦。
环境嘈杂。
很吵。
这是沈惊蛰睁开眼睛之后的想法。
不过还行,这群人没把他关入天牢,只是软禁起来,连着床褥都是用着最好的料子。
既然看不清东西,沈惊蛰也便放弃了,直接合上眼睛伸了个懒腰,准备扭过头去继续睡。
“陛下,他醒了。”
“把他直接泼醒。”
沈惊蛰听到这句话赶忙一个激灵,也不敢睡了,赶忙睁开了眼睛。
毕竟被泼醒不是什么好事儿。
以前沈惊蛰觉得泼醒指的不过是一盆冷水从头而下。
直到很久很久以前,见识到了热油也是泼醒的一种。
不过虽然是睁开了眼睛,但沈惊蛰却是不急着说话,只是不断打量着周围的场景。
潜意识里,这儿还算得上熟悉。
但说实话,沈惊蛰并没有什么特别多的印象。
“把棺材打开。”宛如钟磬的声音冷冷的命令道。
说完之后,沈惊蛰便见着有两个侍卫,缓缓的打开了眼前的木箱子。
说是个箱子也真像是箱子,四四方方的,只有半人高。
棺材里蜷缩着的身躯缓缓映入眼帘。
虽然已经不会动了,但却是保存的十分完好,目光可见的皮肤还保持着活人的色泽。
身上是一袭红色绣金的婚服,手上抱着一套凤钗,因着带着面具,看不太清容貌。
能穿着这样的衣服入棺,想必是有什么未了的执念。
“给我看这个做什么?”沈惊蛰歪着脑袋打量了许久,才缓缓的吐出来了到这儿来这么久的第一句话。
“当真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