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温暖,第一次,感觉到别人的体温,他紧紧的抱住了那个人,他泪流满面。
“别哭,我弄疼你了吗?刚给你包扎好眼睛,不能哭的。”
他却哭的更凶了,很奇怪,以前自己不管受了多少虐待,都不会有任何情绪,可是今天,面对这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他却肆无忌惮的哭了出来。
也许是太疼了,真的好疼。
血和泪水混杂在了一起,让他整个视线都模糊了,他看不清那个人的样貌,只知道他是一个少年,一个纯白的少年。
后来也不知哭了多久,他睡着了,好像是抱着那个少年睡着的,他不想让他走,可是醒来后,还是发现原来这一切都是一场梦。
可是,伤口的的确确是被人包扎好了。
只是,那个人再也没有出现。
他最后还是选择回去,回南风府。他想明白了,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虽姓南风,誓要灭南风满门,绝不手软,仇恨,是他活下来的唯一目的。
而如今他早就报了仇,也得到了所有,可是,那个人,他还是无法找到。或者说,这些年他根本没有去找,因为不去找就说明他还存在,若是真是费尽心力去找到头来还是一场空,他会接受不了。有些人的思想逻辑很奇怪,特别是南风俊,他也有害怕的东西,他害怕他这一生唯一得到的温暖是假的,若不是那个少年的救赎,也许他真的就死在了那一年的黑暗角落里。
灯火的光越来越微弱,南风俊有些困了,趴在桌子上打算眯一会,忽然听到床上有声音,好像是白欢在小声申今着什么,他说,“好冷。”
看来是药效发作了,南风俊没管他,本来他也没指望白欢能活下来。
可是白欢边说着冷,却又边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南风俊仔细一看,他满头都是汗,看起来很热的样子。不一会,他的上衣就被他已经完全撕破了,露出了裸露的胸膛。
白欢的身材是极好的,简直能用完美来形容,虽然穿上衣服的时候看不出来,可是除去上衣之后,肌肉线条就完美的呈现了出来。小麦色的肌肤在烛火暧昧的光芒下,显得极其诱人,特别是他还在发出一些若有若无的申今声,更是听的南风俊心烦意乱。
这是什么感觉,以前从来没有过,二十七年来第一次。
不过他忽然发现,白欢的皮肤上,有很多很多的伤痕,好像都是被利器所伤,有可能是从小习武所致。
而在白欢的右上臂上还有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伤痕,痕迹特别淡,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留下的,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好像是一排牙印。
被咬的?被狗咬的吗?
正想着,门口就想起的敲门声,屋外传来南叔的声音,“大人,隔壁收拾好了。”
南风俊听罢拿起面前的奏折还有煤油灯就往外走,南叔诧异的说道,“大人您不是让白欢过去啊?那边比较简陋,什么都没有。”
“他现在死人一个,动的了?”
说的也是,不过只能委屈了南风俊了,一个又有钱又有权的当朝太师,竟然住这么简陋的房间,传出去估计谁都不信。
“你去看着他吧,不用理会他,三天醒不来就处理了。”
南风俊冷漠的声音回荡在夜色里,空荡荡的院子显得异常冰冷无情。
南叔站在原地应了一声,回身看了一眼屋里半身裸露浑身是汗的白欢,脸上露出了复杂的表情。
第29章冷月
云哲听了泽煊的话,快速的回答道,“是,陛下。”好像这个命令是在帮他解脱痛苦一样。
泽煊放开了他,低声说道,“你好像很开心。”
“刚才云哲已经说的很明白了,陛下何必要再问一遍?”
是啊,说的很明白,讨厌,不爱,根本不爱!每一个字,都是对他致命的伤害。
泽煊沉默了一会,恢复了邪魅的笑容,说道,“那好,明日,朕会写诏书废了你的妃位,然后,另娶他人。”
“另娶?”
“放心,朕看不上你姐姐,朕有新的目标了,中书令家的小儿子不错,人可爱又听话,可以娶来好好玩玩。”
泽煊只是故意这么说的,他根本不知道中书令是谁,更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儿子!
“玩玩?”云哲的语气好像有点不高兴,他又说道,“陛下您只是为了玩就不要耽误良家子弟,宫里这么多……”
云哲说不下去了,因为宫里除了宫女就是太监,他就喜欢少年的身体,好像都不符合他的要求。
“朕是皇帝,要他们是抬举他们,你以为你不想上龙床,其他人都不想吗?”
云哲咬牙不语,内心却翻涌不止。不止为何脑海里会出现泽煊亲吻别人的画面,这个画面一直挥之不去,让他很难受。
可他最终还是说道,“是,您是皇帝,随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