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君辞从来没见过这么婊里婊气的人,刚想开口,居止拦住了他,看向容调:“没事,不用管他,你想和我说什么就说吧。”容调听了居止的话,趁居止不注意,挑衅地看了一眼君辞,然后一脸小心翼翼地边和居止说话边时不时地瞄几眼君辞,显得他十分害怕:“真的……真的可以吗?可是我好怕哥哥会生气,我不强求的,只要哥哥和你不会生气就好……”
居止彻底无语了,扶了扶额头:“行了啊,再演就过了。”容调一惊,随后恢复了正常的语调:“Z神,你怎么看出来的?”居止没理他,看了他一眼。容调抓抓头发,说:“看来是我学的还不够精辟。”君辞一巴掌拍过去:“再他妈婊一个试试!”容调捂着被打的头:“操!你他妈再打我一下试试!”君辞马上伸手又打了一下,容调恨不得扑上来挠君辞,居止急忙拦住他:“别闹了。”
居止都发话了,容调只好安安生生地坐回去,愤愤地瞪着君辞。君辞得意地斜了他一眼,还没等他把视线收回来,居止的手就呼在他头上了:“和小孩子置气你还挺自豪?”君辞安生了,待在一旁安安静静地玩手机。容调立马高兴了,得意洋洋地扬起下巴“哼”了一声,然后就拉着居止巴拉巴拉地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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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沐一脸生无可恋地站在卫生间的隔间里,下午放了学,君辞非要扯着他来这间咖啡店,说要找止哥,结果来了之后还没看到止哥,沈沐倒先是忍不住想要上厕所了,君辞让他麻溜地解决,自己继续找居止了。沈沐找到卫生间,解决完后,扶上门把手,拉了拉,没开,又拉了拉,还是没开!沈沐也没有带手机,挣扎了半天也没出来,他现在只能祈祷有人进卫生间能帮他开下门。
又过了五分钟,沈沐感觉自己都要快睡着了,拍了拍隔间门,还是打不开,沈沐决定豁出去了,大不了撞出去。这样想着,沈沐后退几步,向门板撞去,然而,就在他快要撞到门板时,门板开了!
☆、白月光
容郁去买甜品的时候,一个小姑娘不小心把咖啡撒到了他的衬衫上,“对不起对不起!”小姑娘急急忙忙地拿出纸巾想要给他擦干净。容郁后退一步躲开小姑娘:“没事,我自己清理吧。”说完就走向了卫生间。沾点清水稍稍清理了下衬衫,最后见实在是清不干净也就不再白费力了。刚要离开,容郁突然听到里面的隔间响起几声敲门声,谁会在上厕所的时候敲门?容郁感觉不对,顺着声音找到那一间隔间,这才发现门板从外面锁上了,里面应该有人。
容郁拨开锁链,刚开门就见一个人冲了出来,他没来得及闪开,被里面的人撞了个满怀。容郁后退几步堪堪站住,下巴被撞的生疼,低头看向怀里的男生。
沈沐实在是没想到门竟然开了,冲出来的时候刹不住车了,一下子就撞到了人身上。沈沐揉着撞红了的额头,从人身上离开:“对不起……啊……嘶~疼死了……”
没等沈沐说完,就感觉到自己放在额头上的手被人拉开了,然后就有一股热热的气流吹到额头上,沈沐愣愣地抬头,就看到眼前人温润一笑:“没事吧?”
沈沐反应过来,急忙摇摇头:“没事没事,谢谢你了。”容郁笑笑:“不客气,再见。”说完就走了。沈沐洗完手,也就出去了。
出了门,沈沐却不知道往哪走,谁知道君辞那个傻逼去哪儿了,他只能漫无目的地乱转悠。走到一处拐角,有两个西装男堵在那里不知道干什么,沈沐没去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刚要走,突然听到一个温润的声音响起,已经有点不耐烦了:“让开!”这是刚刚那个男人的声音!
沈沐立马转身看过去,其中一个西装男猥琐地笑了出来:“美人儿脾气还挺辣啊!我喜欢。”说着另一个西装男伸出手想要碰美人儿。容郁被堵着已经忍无可忍了,刚要动手,就看到西装男身后跑过来一个男生。
沈沐跳起来一脚踹在西装男的背上,西装男没防备,一下子向前倒去,沈沐还嫌不过瘾,揪起西装男的领子,拳头狠命地砸在他身上:“我他妈让你嘴贱!还他妈想动手?也不看看你长的什么腌臜样!”旁边的西装男刚开始没反应过来,等地上的男人发出痛呼才回过神,伸手想要把沈沐拉起来,伸出的手还没碰到少年,就被容郁踹翻了。倒在地上,容郁踩在他伸出去的手,慢慢用力:“想碰谁?嗯?”西装男哭丧着脸:“不想碰,不想碰谁,爷我错了,放过我们吧。”容郁踢开他:“滚!”西装男立马爬起来,畏畏缩缩地站在一边,指了指还在沈沐手下挨打的人:“爷,把他也放过吧……”
容郁上前,轻轻地拉住沈沐的手:“小哥哥,乖,不打了。”这时候已经有工作人员闻声赶过来了,沈沐只好住手,踹了一脚地上哀嚎的人。
几个保安上前来,容郁把沈沐拉到身后:“有什么事我的助理会和你谈,现在请让开。”保安见容郁一身上位者气势,有些犹豫。这边容郁已经给助理发消息了,三分钟后,助理赶到:“老板,交给我吧。”容郁点点头,然后拉起身后的沈沐:“走吧,小哥哥。”
快要到容调他们那里了,沈沐一直没有出声,容郁以为是吓到他了,刚要开口安慰他,就见少年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从他身边飞奔而过,然后他就看到少年和另一个男生打了起来,居止和容调在一旁愣住了。
沈沐一路上都在发呆,他没怎么和别人打过架,但是待在君辞身边多多少少会一点,刚刚打的猛了,手臂有点麻。结果等他抬头就看到罪魁祸首君辞,正做在居止旁边玩手机,沈沐一下子就炸了,扑上去就和君辞扭打起来:“我草你大爷的!姓君的你个傻逼玩意儿,今天老子非得摁你一顿!”君辞这时候才想起来沈沐,自觉理亏,也没还手,急急地躲到一旁,最后还是居止拦下了沈沐。
沈沐气鼓鼓地坐下,容郁递过来一杯水:“喝口水,消消气。”沈沐接过来一饮而尽,“啪”的一声把水杯撂在桌子上。居止看沈沐气的不轻,转过头看君辞:“怎么回事?”君辞刚要解释,沈沐就腾地站起来了,指着君辞:“就君辞那个傻逼,放学后非得让我跟着来找你,中途我去了趟卫生间,结果卫生间门不知道怎么回事在外面锁上了,要不是有呃……”说到这儿,沈沐突然想起自己还不知道人名字,转过头看向容郁,容郁微微一笑:“容郁。”沈沐接着说:“要不是有容郁,我他妈现在还困在里面出不来,君辞你他妈告诉我,有你这么做兄弟的吗?!”
君辞摸了摸鼻尖,没说话,容郁轻拍了拍沈沐的肩膀:“好了,小哥哥,别生气了,你朋友也不是故意的,说起来,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沈沐的注意力马上就被转移了:“啊,哦我叫沈沐。”“沈,沐。”容郁嘴里转过这两个字,轻笑一声:“很好听。”居止歉意地向容郁笑笑:“麻烦你了,容先生。”
容郁挥挥手:“不用这么生分,你们都是小调的朋友,就叫我容哥吧。”居止点点头:“好的,容哥。”君辞见居止都叫了,也就跟着叫了一声容哥,沈沐心中还有气,瞪了一眼君辞,然后看向容郁:“我不想和君辞叫一样的。”容郁摸摸他的头:“嗯——那你叫我郁哥?”“行,郁哥,走,咱们去那边,不和他一张桌子。”容郁好脾气地笑笑:“好。”然后就跟着沈沐过去了,剩下容调一脸懵:不是,那不是他哥嘛,他哥怎么跟别人走了?
君辞一脸无奈,这一次是真的把沈沐惹毛了,虽然平时沈沐叫他一声辞哥,帮他做事,可毕竟是兄弟,沈沐真生气了君辞还得道歉,但是,显而易见,沈沐现在并不想搭理他这个兄弟。
居止看着君辞无奈,忍住笑,装作没看见转过头继续和容调聊天了。君辞没办法,自己男朋友也不帮自己,他只能使出最后的方法——百度。君辞搜索“惹兄弟生气了怎么办?”底下点赞最高的是说给兄弟送点赔罪礼物,像什么跑车啊,球鞋啊,都可以。君辞想了想自己手上的资金,应该可以给沈沐买辆跑车。想到资金,君辞突然想起还没给R转账,现在想起来了,立马打钱过去,然后就听到旁边的桌子上响起机械的女声:支付宝到账1000000元。
一时间,整个咖啡厅都安静了,君辞机械地转过头,就看到容郁拿起了桌子上的手机,感觉到君辞的视线,容郁转过头:“……C?”他做的这一行副业,为了保护客户隐私,一般都以字母相称,君辞点头。
容郁调出一份文件:“正好,你让我查的人找到了,这是他的资料。”君辞一听,注意力全在那上面了,一时忘了居止还在自己旁边,凑过去看:“找到了?他叫什么?”
容郁打开,开口:“叫居……居止?”话一出口,众人都看向居止,君辞心尖儿一颤:操!忘了居小止还在这儿了!
听到自己的名字,居止抬头看向转过来的君辞,眯起眼:“君辞,你调查我?”声音不带一点温度,君辞一下子就慌了:“不,不是,居小止你听我解释……”居止腾地站起来,紧抿着唇,一言不发。沈沐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硬是没看出来气氛已经僵硬了,还添油加醋:“止哥,你就不该信这个傻逼,你别看他现在和你关系好得不行,他心里还有一个四年的白月光呢!”沈沐不知道为什么想要用白月光和居止比来堵君辞,反正能让君辞不好过就行了。
居止身边的气息更冷了,轻笑一声:“白月光?呵,君辞,挺能耐啊你。”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君辞磕磕绊绊地起身追上去。容郁大概猜出点什么,叫过两个小朋友:“他们走了,我送你们回去吧。”
☆、抱抱
回到学校,居止没去教室,闷着头回到了宿舍,君辞在后面紧紧跟着,不敢上前来。居止进了宿舍,反手把门反锁上了,急的君辞在外面直敲门:“居小止,小止,你开开门,你听我解释……”居止躺在床上戴上耳机,不去理君辞,他知道自己现在不应该赌气,而且他心里是相信君辞的,可他就是想耍小脾气,可能是近些日子被君辞宠的吧。居止自嘲地笑笑,想让自己先冷静一下,不管怎么样,他相信君辞,现在正在气头上,不能就这么贸然和君辞吵起来。
居止在床上躺了几分钟,觉得差不多冷静了,坐起来想要下床去开门,结果他刚站起来,心尖儿一颤,就看到君辞从阳台外面跳进来,急急地冲进来抱住他:“小止,你听我说……我没有什么白月光……我只喜欢你,你别不要我好吗……我真的很喜欢你……”君辞说话已经语无伦次了,听到君辞的声音,居止提到嗓子眼里的心这才放下来,紧紧地回抱住君辞,声音有点颤抖:“这是四楼,你不要命了吗?!”君辞把头埋在居止的颈窝处,闷闷地开口:“你别生气了,你笑笑,我把命都给你,我真的,真的不能没有你。”
居止叹了一口气:“说说吧。”君辞慢吞吞地开口:“那你可不可以不生气?”居止眼皮一跳:君辞该不会真做了什么事吧?
君辞看了一眼小同桌,没有生气的迹象,开始从四年前说起:四年前,小君辞十四岁,因为家境特殊,被绑了,挟持他父母赎钱,最后小君辞回来了,却断了一条腿,为了让他好好休养,君父君母将他送到了一家私人养护医院。在那里,小君辞遇见了小居止,两个人的病房是挨着的,只不过两个人,一个有躁郁症不得出病房,一个腿断了出不了病房,两个人只能通过手机交流,有时候小居止会把自己作的画让护士带给君辞,有时候小君辞会为居止弹一首古筝。日子一天天过去,小君辞贪恋上这种细水长流的生活了,所以在老爷子要求他回去的时候拒绝了,老爷子为此大怒,把他在这边认识的人都遣散了,小居止不愿意离开,小君辞不知道自己爷爷做了什么,他只知道在他出院前一天,他正在病房里和小居止聊天,说明天他就可以过去看居止了。
结果没等到,那天下午,医院浩浩荡荡地来了一群人,旁边病房里传来东西摔碎的声音,小君辞挣扎着想要过去看看,守在门口的保镖立即拦住了他,最后,声音没有了,小君辞眼神空洞地在地上坐了一晚上,第二天天刚亮,君辞就冲到了旁边的病房,可是,没人了!一片狼藉,小君辞愣愣地看着房间,这时候过来一位医生:“你是旁边病房的吧,这件病房的病人给你留了几幅画。”小君辞愣愣地接过画,没打开,君母君父闻声赶来:“小辞,怎么了?”
小君辞听到母亲的声音,一下子就泪崩了,转过身跌跌撞撞地冲到君母身边,跪在地上抓着君母的衣角:“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妈你一定知道他去哪儿了,你告诉我吧,我求求你了,让我见他一面,好不好,我就见他一面,就一面……”小君辞的声音哽咽的说不出话来,苦苦的哀求母亲带他去见小居止,君母红了眼眶,这么多天,她自然知道那个男孩儿对自己儿子有多么重要,可他是被他的家人带走的,君母也爱莫能助,扶起儿子,君母拂去他脸上的泪:“小辞,他回家了,你以后自己去找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