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彤对上骆响言警告的眼神,摸了摸鼻子说:“谢谢你啊梁源,不过我膝盖没什么事,让响言揉揉就好了,药你留着吧……”
梁源笑笑,眼神不变,将药瓶放在旁边的凳子上。
“还是拿着吧,我那里还有。”
梁源一离开,骆响言就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桑彤伸手拿过药瓶,安抚道:“行了行了,你不高兴我让小陈把它扔掉!”
“不用!”骆响言一把夺过药瓶,挽起她的裤腿,对着泛青的膝盖喷了点,然后用力揉了起来。
又酸又疼,桑彤知道药不揉开没效果,再加上骆响言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就更加不敢反抗。
桑彤越来越能找准戏感,每每很快进入状态,出戏也容易多了。
接下来的拍摄很顺利,骆响言正好有空闲,便一整天都陪在片场。
到了傍晚,今天的拍摄内容还剩下最后一场。
桑彤翻着剧本,古古怪怪地瞄了骆响言一眼,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心虚地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清新剂,往嘴巴里喷了喷。
古色古香的长廊,桑彤一袭青色纱衣,坐在空无一人的廊边,望着满园景色。
严翼全做了个手势,场记一打板,机器运转起来。
拍摄区很安静,只有机器轻微的嗡嗡声。
顾卿尘靠坐在那里,姿态闲适,面色却隐隐有着焦急忧虑。
突然,凌飞扬快步走进长廊,衣袂翻飞,眼神明亮,意气风发……
骆响言抱胸坐在场边看着这一幕,突然明白当初桑彤为什么会喜欢上梁源了。
梁源在演戏时专注的眼神,莫名的,就能震慑人心。
顾卿尘一下子蹦起来,期待地望着凌飞扬。
“三哥,怎么样了?”
“你放心!父王没有答应,大哥这次肯定再也翻不过身了!”
凌飞扬眉色飞舞,那种蓬勃的朝气和积蓄满满的力量,感染了每一个人。
顾卿尘咬了咬唇,脸颊泛起好看的红色,却勇敢地直视着他的眼睛问:“那……三哥有没有跟皇上提我们的事?”
凌飞扬愣了愣,握着她的手轻声说:“对不起,倾城,恐怕还要委屈你等等了……现在那么敏感,还不是最好的时机!”
顾卿尘的眼神黯淡下去,强颜欢笑道:“没事的,那么久我都等了,不能在最后关头耽误了你。”
凌飞扬温柔地笑了笑,伸手轻轻将她吹散的一缕头发别到耳后,然后托起她的脸,低下头慢慢靠近……
“什么!”
骆响言霍的站起来,吓得桑彤缩了缩脖子。
刚刚的拍摄十分完美,严翼全正全神贯注地盯着摄影机屏幕,被这么一吼,吓得差点一脑门磕上去。
骆响言大步走上前,冷着脸问:“有吻戏?”
严翼全脸色十分难看:“怎么了?有吻戏大惊小怪什么!”
骆响言咬牙切齿地说:“改剧本!”
严翼全自然不同意,黑着脸骂:“看不下去就滚出去!工作人员就位,重新来过!”
骆响言知道这是拍戏需要,他虽然是荣耀董事,却无权干涉电影拍摄。只好怒气腾腾地站在场边,那眼神,仿佛看待红杏出墙的老婆。
桑彤吞了吞口水,讨好地对他笑笑,便继续拍摄了。
凌飞扬轻柔地抬起她的脸,缓缓靠近……
骆响言的眼神犹如实质,桑彤觉得如芒在背,眼看着梁源就要吻上她,不由头一偏,避了开去。
“卡——”
严翼全怒吼:“桑彤,你都一妇女了你矫情个屁!你以为还是纯情的小姑娘啊!一个吻有什么?再来一次!”
桑彤觉得尴尬极了,骆响言在旁边虎视眈眈地瞪着他,梁源的眼神包含了太多痛苦和悔恨,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桑彤哪里演的下去。
“严、严导,能不能借位?”没办法,桑彤只好硬着头皮提建议。
严翼全彻底暴走:“借你大爷!你们几个过来,把骆二爷给我扔出去!”
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骆二爷黑着脸离开。
总算清净了,严翼全重重吐出口气,冷冷地说:“各就各位,这一遍再不过,你们俩就把浪费的胶片给我吃下去!”
骆响言一走,压力骤减,桑彤立马投入其中。
这一场很顺利地结束。
桑彤卸了妆出来,就看到骆响言坐在车里,胳膊搭在车窗上,手上夹了半根烟。
桑彤走过去,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骆驼,回家了!”
骆响言掐了烟丢掉,淡淡地说:“等一下再进来,车里有烟味。”
记得很久之前,桑彤出席一次活动,骆响言也来了,在后台等着无聊,骆响言就顺手点了支烟抽。
韩左左立马伸手掐了他的烟,毫不客气地说:“对不起,桑彤是歌手,尤其要保护好嗓子,这烟熏火燎的,二爷您还是到外头抽去吧!”
从那以后,骆响言再也没在桑彤面前抽过烟,甚至结婚后连烟都很少抽了,怕带了烟味熏到桑彤。
气氛有些凝滞,桑彤坐进车里,讷讷地问:“骆驼,我拍了吻戏……你是不是不高兴?”
骆响言笑着摇了摇头:“别乱想,你那是演戏需要,我虽然有点不高兴,却能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