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恶虎吞吞吐吐道:“自然喜欢,可是你……不会生娃娃……”
孟桥妆笑道:“将来我给你找一位好生养的姑娘做小妾。”
张恶虎叹道:“梅龙县的姑娘一见我都躲得远远的,谁肯嫁我!”
孟桥妆不屑道:“那是她们有眼无珠!那种不识好歹的女子,不要也罢!我定会为你找一位人品、样貌都是一等一的好姑娘,让她给你生十只八只小老虎崽,你说好不好?”
张恶虎想象一大群小老虎崽在房里追逐玩闹的情景,想着想着,忽然看见孟桥妆的脸,不觉有些迷醉,暗忖若他能变成姑娘,给我生小老虎崽,那真是再好也没有了!
孟桥妆不知他心思,见他静静伏着,便褪去他衣衫,取来橙花精油推拿。
张恶虎伏在床榻,鼻中全是龙涎香混合着橙花精油的香气,推拿时,肌肤赤|裸相触的感觉十分受用,片刻间他便迷迷糊糊,半梦半醒。
正似睡非睡间,但觉背部有温热的水珠滴落,他回头一看,原是孟桥妆推拿久了,脸蛋脖子都渗出一层细汗,待要叫他休息一会儿,却见他把贴身小衣褪去,露出白皙的胸膛。
张恶虎此刻脑子已有些昏沉,模糊中似乎见到孟桥妆胸膛慢慢发育,长成一对雪白娇嫩的大胸脯!椒乳微颤,他忍不住伸手去摸,触手一片温软。
他对孟桥妆委实有爱慕之情,闲暇时偶尔一人独处,总幻想对方不过是装成男子来戏弄自己,实际上仍是女儿家!现下陡然美梦成真,叫他如何不欣喜若狂,张臂揽过,就是一阵狂吻,孟桥妆自然婉转相就。
张恶虎心情愉快,直觉周围浮起彩色烟霞,身子舒畅难言,混混沌沌之际,倏然变化成孙悟空的模样,脚踩藕丝步云履,身披锁子黄金甲,头戴凤翅紫金冠,手持如意金箍棒,驾着筋斗云,直上南天门。
玉皇大帝、王母娘娘(niángniàng)、太白金星、太上老君、托塔李天王、哪吒三太子等纷纷出来相迎,还有西天的如来佛祖、观音大士、文殊菩萨、普贤菩萨、大罗金刚……各路神佛,一起恭恭敬敬向他行礼,口称“齐天大圣”。
广寒仙子手捧鲜果佳酿,脚踏五彩云霞飘然而至,恭请大圣品尝。
张恶虎观广寒仙子容貌、身形,均与孟桥妆一般无异,喜不自胜道:“我道世上怎会有如此绝色佳人,原来竟是广寒宫的仙娥下凡!”旋即向广寒仙子求婚,仙子娇羞答允。
二人正要接吻,玉皇大帝忽然走上前道:“你万万不可与她成婚!”
张恶虎道:“为何不可?”
玉皇大帝道:“因为她是男子。”
张恶虎哈哈大笑道:“笑话,广寒宫仙子怎会是男子!”
玉皇大帝道:“你不信自可回头瞧瞧她。”
张恶虎果然回过头去看广寒仙子,但见她身上霓裳仙衣已尽数消失,一丝|不挂,露出来的赫然是男子身体。
各路神佛哄堂大笑道:“大伙快看,大圣娶了个男人作娘子,太可笑啦,哈哈哈哈!”
张恶虎又羞又怒,大喝一声,举起金箍棒朝玉皇大帝便打。
不料一棒下去,玉皇大帝就消失了,不止玉皇大帝,连王母娘娘、太白金星、如来佛祖、观音大士……通通也都不见了。
张恶虎一怔,再看广寒仙子,她也逐渐消失,霎时便无影无踪,南天门空荡荡,只剩他一人。他急得大喊仙子,脚下陡然一空,顷刻坠落九霄,手脚更不听使唤。
正无计可施,眼前忽现一片鲜红,笼罩周围,下坠之势也变得极缓,身子也变得温暖舒适,脚底下还传来些许麻痒之感。
张恶虎感到手脚有了力气,立刻跳起来,麻痒感就渐渐消散,他揉双眼定睛一瞧,发现正坐在自己床榻上,那片鲜红是新婚时挂上的大红纱帐,原来又是南柯一梦!他赶忙伸手一摸,发现怀中蜷缩着一人,全身光溜溜睡得香甜,正是孟桥妆。
见他还在,张恶虎松了口气,暗道:“近来怎么老做这种怪梦?”眼看天刚蒙蒙亮,仍有些困倦,就要继续补眠。
岂料一躺下,股间自下往上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火辣辣的,那感觉一如洞房翌日一模一样!张恶虎惊怒交集,暗骂这姓孟的混帐又打他屁股!掀开被子,抬手就是一记耳光,直接把孟桥妆扇到床榻里侧。
孟桥妆被打醒了,一时不明所以,好半日才道:“你……你干么……”
张恶虎怒道:“又来装模作样!”揪住他头发喝道:“你这混蛋,我稍一松懈就胆敢放肆!”
孟桥妆不知他为何发怒,但自觉没做错事,怎肯白挨打,一通挣扎,反手拍中他鼻子。
张恶虎没料到他竟敢反击,给打了个正中红心,更增愤恨,把他抱过来,面朝下打横俯放在腿上,左手箍住他两条手腕,右手噼里啪啦,把他白花花的八月十五打出七、八个红通通的虎爪印。
孟桥妆双腿被他箍得死紧,挣扎亦纹丝不动,于是张嘴在他大腿狠咬,不曾想牙齿剧痛,满嘴鲜血。
原来张恶虎盛怒之下,全身紧绷,肌肉坚如磐石,他贸然咬一口,反倒伤了自己。
张恶虎哈哈大笑道:“这叫自食其果!”
孟桥妆怒他幸灾乐祸,又莫名其妙挨他一顿打,只感万分委屈,骂道:“大恶虎,放开我!”
张恶虎怒道:“你还敢骂人……”一句话还未说完,见他泪水在眼眶里转来转去,唬了一跳,忙松开手。
孟桥妆一得自由,立即扯住张恶虎一通撕打,凭他的力道,拳头落在张恶虎身上如小雨点儿般,不痛不痒,自己反而打得双手红肿。
张恶虎把他推开道:“你胡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