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垣听了魔怪的话迟疑了,不敢动手封印紫之镜。
“动手吧,真到了那时候再说。”
陆生替稻垣做了决定。就算只有一两年的时间也好,也许在这段时间能找到其他办法也说不定,要是现在就死去的话,一切都是空的。
“嗯。”
闭上眼睛,凝神静气,拿出数珠套在手上。“缚缚缚!不动戒缚!神敕光临!”翠绿的数珠上泛起一阵淡淡的白光,拿着数珠在加奈的上空晃荡几下,加奈的周身像是在回应一样,也泛起同样的白光,白光被吸收进了加奈的身体里面。稻垣把加奈的手从被子下拿出来,把数珠绕在加奈的手腕上,在翠绿的数珠的映衬下,加奈的皮肤格外白皙透明。
“大功告成!”
看着加奈的脸色渐渐恢复健康的红润色泽,稻垣高兴地说道。
加奈目前算是没事了,夜陆生也松了一口气。突然想到稻垣为什么这么晚过来,问道。
“佑,你来还有其他事吗?”
“对哦,差点忘了,我来告诉你我在化猫屋附近撞见了钩针女,看她鬼鬼祟祟的,肯定没安好心,不过最后她被人救走了,我看这件事应该早点通知你,所以连夜赶来了。”
稻垣恍然大悟的说道。
四国的钩针女,看来要去确认一件事了。
“我知道了,会处理的。佑,天色不早了,留下来休息吧。”
夜陆生说道。
“不用了。”稻垣摆摆手拒绝道。“反正我家离这只隔了一条街,等下我从后院那里爬墙就到家了。对吧,魔君?”
“我看以后不用叫你半吊子了,直接叫懒骨头算了,连几步路都懒得走,还爬墙!”
魔怪充分表达了自己的鄙视。
“不要叫我半吊子!懒骨头也不行!”
稻垣和魔怪又开始了例行的每日一吵。
第23章遥远的记忆
“加奈她多久会醒?”
“睡一觉养足了精神就会好了,我看你还是担心自己吧,奴良组的事情也让你焦头烂额了吧,四国的妖怪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魔怪停下和稻垣的拌嘴,幸灾乐祸的说道,剩下稻垣把脸鼓成了包子。
“那就好。”
夜陆生还是那副风轻云淡的表情,好像任何事都不足以让他心里激起涟漪,产生一丝波动。要是非要说陆生在白天和晚上的区别,那就是白天的陆生他的笑容就像暖阳一样,很容易感染别人;而夜晚的他,就像天幕上的月,月光虽然清冷,但其存在感绝不容忽视,强势而温柔的悬挂在天空。
被撇在一边的稻垣无聊的打量着房间。房间虽然是空置的,但是打扫的很干净,一点灰尘也找不到,靠墙那里摆放着梳妆台,看表面的色泽有些暗沉,相信有些年头了。
稻垣走近梳妆台,拉开抽屉,里面赫然是一把玉梳,梳背上面还有精心雕琢过的栩栩如生的山吹花。稻垣拿起梳子,入手的感觉温温的,却是用一整块暖玉做成的。好奢侈啊~想到自己干瘪的荷包,稻垣半是痛心半是羡慕的想到。
稻垣把玉梳正反两面翻来覆去的把玩着,忽然发现梳背上的那朵山吹花明显比其他地方颜色还要鲜亮,用手轻轻抚摸,异常的柔和光滑,就像有人经常在那朵山吹花上轻轻抚摸,流连忘返一样。
“陆生,你知道这里从前住的是谁吗?”
稻垣拿着玉梳向夜陆生招手示意。
夜陆生看了一眼玉梳,瑰丽的红眸闪烁了几下,头轻轻往一边撇过一点。
――这里是……
尚还年幼的陆生被奴良鲤伴牵着,每次走到这间空屋子的时候奴良鲤伴就会止步不前,小孩子藏不住话,年幼的陆生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奴良鲤伴没有回答,而是落寞的低下头,望向屋子的眼神复杂,还不是年幼的陆生能了解的。直到很久以后,陆生才明白,那种感情叫做“眷恋”。
“我也不是很清楚。”
陆生用近乎冷淡的语气回答道。
――山吹花开七八重,堪怜竟无子一粒。
近乎揉碎在风中的呢喃,久久徘徊不散……
陆生隐约的记得,自己的父亲奴良鲤伴还在世的时候,常常一个人在这间屋里待上大半天,不知道在干什么,也不允许其他人进去,无一例外,包括他和妈妈,自己的妻子若菜。那里就像是一个禁地,但对年幼的陆生来说,却充满了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