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太好不过了,毕竟一个只忠于吾儿的仆人,还是有存在的价值的。我想你会谨守本分,不会逾矩的,是吗?”羽衣狐轻描淡写道。
“那是当然。”鏖地藏面不改色的应承下来。
“还有,不忘要了,你的主人是谁。”羽衣狐漫不经心的带过一句。
——当然不会忘了,我的主人,只有那位大人啊。等到主人回归,那你的作用就没有了,羽衣狐大人……
鏖地藏那畸形的头上的第三只眼精光爆闪,一时间鸠池所在的地下溶洞中,谄媚的笑声充斥其中。
——撒,你也很期待吧,羽衣狐大人。
真是有够恶心啊。看到鏖地藏这幅不堪入目的模样,羽衣狐眼里的厌恶一闪而逝。不禁想起,她容忍鏖地藏取代大天狗的位置是否正确。但是,羽衣狐不自觉覆上小腹,感受里面有韵律的跳动,皱起的眉梢连自己也不知道的柔和下来。罢了,既然忍得了他一时,再忍他一阵子又如何。耐心这种东西向来是我最不缺的,处心积虑的谋划了四百年,不就是等的这一刻。况且……比起大天狗和奴良组那些不深不浅的渊源来看,鏖地藏确实比他让让人放心得多,起码目前的利益是一致的。到时……再除掉他也为时不晚。
羽衣狐向着被禁锢在鸠池另一旁的年轻靓丽的女孩子移去,在羽衣狐越接近的时候,目光里流露出来的惊恐更盛了,奈何全身就像被无形的锁链捆绑住一样,连一根手指头也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眼前黑长直发的女子的面容愈加清晰。
——不,什么女子,她是魔鬼!吃人的魔鬼!!
羽衣狐用不容抗拒的强势之资捏住女孩子的下颚,强迫她抬头直视自己,欣赏着女孩子因为极度的恐惧而放大的瞳孔,因为绝望眼角溢出的泪花,本是怒放中的绚烂生命渐渐枯萎,这一切都让羽衣狐为之着迷,由绝对的力量带来的掌控一切的快感。慢慢用自己娇艳的唇瓣覆上女孩子失了血色的苍白的嘴唇,那鲜活的生命力经由女孩子的最终,过渡到羽衣狐嘴中,喉咙上下耸动,彻底将女孩子的生命力强抢为己所用。趁女孩子的瞳孔放大的前一刻,白皙的手直接□她身体里面,**被撕裂的疼痛把女孩子尚未完全消散的意识拉回了一丝。
——为什么没有人救我?为什么就该我遭受到这一切?为什么是我!?我好恨!我好恨啊!!
失去了禁锢了女孩子还直直的站在鸠池之间,还保持着被强迫仰面的姿势,要不是那定格在死亡前绝望、空洞的眼睛,那就仿佛是穿透了溶洞,遥望天空,直斥老天爷的不公,只是,那眼底,还有一丝不曾消弭的希冀,期盼着最渺小的希望,还有对生的渴望。
羽衣狐把还冒着热气的肝血淋淋的挖了出来,仰着头,把肝对准嘴,活吞了下去,伸出舌头把嘴角上残留的鲜血舔舐干净,羽衣狐却觉得心里的那份空虚更大了。
——不够,还不够!我还需要更多的力量来提供给吾儿,这点杯水车薪怎么会够呢?还需要,还需要更多的肝!更多活人的肝!
只是……羽衣狐在心里思量道。普通人的肝再多也没用,还不如抓一个阴阳师的有用。说起来……鏖地藏临走之前报告的话还在耳边回响。
“……白藏主已经战败…奴良组三代目…奴良陆生已经冲破京都外围防线……”
奴良陆生,奴良家的后代吗?没想到我不找上门,反倒自己送上门来找死。羽衣狐冷冷一笑。当初放过他一马,虽有想看奴良滑瓢的孙子是如何沉沦的,但放过他也是事实。今天奴良滑瓢既然放他孙子过来自寻死路,那我也没道理不收礼不是?奴良滑瓢的心脏味道还是不错的,也是迄今为止自己吃过的蕴含灵力最强的东西了。这点也是唯一让我满意的地方了。
不过……想起因他而不能出世的孩子,还有费劲心血收集的能量,皆因他一朝尽散,奴良滑瓢!想起这个暗恨了四百多年的名字,羽衣狐又不觉怒火中烧。这个仇,我迟早会报复回来!不信你跑的了!现在,也不妨收取点利息。奴良陆生虽然只继承你四分之一的滑头鬼血脉,但比起普通人来说,强了不止一线,将就一下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被羽衣狐惦记的陆生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在自家奴良组妖怪和远野妖怪的注目礼中无辜的揉了揉鼻尖。
“……我还是头一次见到,妖怪也会感冒的。”雨造万分新奇凑到陆生跟前东瞅瞅,西瞅瞅,就差没动手动脚了。
“看起来倒像是霉运缠身呢,不过陆生你时运确实挺低的,和紫呆一块儿应该能不药而愈了。”雪丽说着把座敷童子紫往陆生的方向推了一步。
“啾啾”紫捂着嘴掩面笑了起来,肩膀止不住的耸动。
“……”
这是刚想开口的陆生,结果话还没说呢,从天而降的水把他从头淋了个到尾,银白色微卷的长发上湿哒哒的挂着水珠,陆生还问到淡淡的药香。这种药是……即使心里已经有谱了,但陆生万分不情愿唯一会制这种药的人也尾随而来。
陆生僵硬的抬头,果然看到了那人。“鸠大哥!为什么你会在这里!”陆生抓狂的问道。
“我可是奴良组里御用的药师,要是你们这群莽撞的家伙挂彩了不找我还能找谁医。要是都像你一样不就完了。”鸠淡定的收起刚刚装着淋了陆生一头的药水的竹筒,一点也没有被当场抓住的窘迫。
“但是,鸠大哥这次不是开玩笑的,很危险……”
陆生随手抹了一把脸,试图把此行的凶险分析给鸠听,让他知难而退。谁知鸠无所谓的摆摆手,认真的看着陆生说道:“陆生,我们可是有过交杯之谊的,还是说……你认为我这个大哥是个只能依靠别人,否则就会活不下去的累赘?”
“鸠大哥,我不是这个意思!”陆生连忙澄清自己。
“反正我是不会回去的,再说了,还有这个家伙呢。”鸠指了指和他并肩而立的猩影。
“猩影啊。”陆生只能无奈的点头应下。
“那个家伙很强吗?”已经进入京都,镰铀还保持着人类的模样,向陆生问道,只是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猩影,浓浓的战意迸发而出。
“这个,怎么说呢……”陆生挠挠头,脸上的表情十分纠结。
猩影感到镰铀灼人的视线,猩红色的眼眸含着凛冽的杀气狠狠地回敬回去,同时放出气势。
“猩影,不要忘了我们来京都的目的。”鸠放下这句话,没有理会其他人径直走向了船舱。
猩影闻言,收敛气势,看也不看镰铀,跟上了鸠的步伐。
“哇塞~这两个人好有气势!”雨造看着鸠和猩影潇洒离去的背影,感慨道。
“大概,就是这样?”陆生不确定的讲道,“要护住鸠大哥的时候,猩影的战斗力是最强的;单独对着鸠大哥的时候,猩影的战斗力,基本上可以略等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