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关根振同意说,“就这样说定,千万不要被他们发觉。”又说了几句话,关根振开门走出来,走到东边卧室门口,跟王文明夫妻俩打招呼:“王总,李总,你们早点休息。明天一早,我来接你们。”关根振朝楼下走去,然后开了奔驰车往别墅外开去。郝建又等了十多分钟,等三打手洗刷完,正要关门睡觉,他才迅速冲出去,走进他们卧室,把门关上。头目阿黑睡在床上,两个年轻打手睡地上的席子。他们见突然走进来一个人,都愣住。“你是谁?”睡在门口那张席子上,正要关门的长条子打手吓得连连后退。郝建一脸冷酷地看着他们,他一句话也不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拳将长条子打飞出去。长条子的身子撞在后面正要从床上跳下来的阿黑身上,阿黑被撞倒在床上。郝建上前一脚踢在要从席子上爬起来的矮胖子脸上,矮胖没叫出声来,脸就炸裂开来,血肉模糊,倒在北墙根,爬不起来。郝建还是一声不吭,扑上去把床上高条子的身体拉到地上,阿黑正要张嘴大叫,郝建一拳打爆他的脸,他嘴里喷溅出一股鲜血,头一歪,昏倒在床上。这一串连续的动作,不到两分钟时间,三个打手连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就被全部打倒。郝建还不放心,上去把他们的手机收起来,才关上门走出去。郝建走到东边卧室门口去推门,门关着,锁从里面保上。“谁?”里面的王文明听到声音,问了一声。“我,你开个门。”郝建变着声调说。王文明警惕地说:“我们已经睡了,有事明天说吧。”他以为是哪个保镖让他开门。郝建知道,已经发出声音,二楼的丘梅芳会听到。他赶紧轻手轻脚地走下二楼,去拧她卧室的门锁。锁也是从里面保上,拧不动。“谁呀?”丘梅芳从床上惊坐起来。郝建没有回答,迅速走到前面的阳台上,推开窗子,“噗”地一声,跳进去。“啊——”丘梅芳没来得及开灯,就被郝建按倒在床上。郝建迅速按亮电灯,丘梅芳见是一个陌生的小伙子,以为要强暴她。她一边挣扎一边大声喊叫:“来人哪,有流氓——”郝建提着嘴角冷笑一声:“他们被我解决了,你再喊也没有用。”丘梅芳吓得脸色煞白,身子瘫软在床上,不再挣扎。她求饶说:“我把身子给你,你不要杀我,好吗?”“谁要你的身子?我嫌脏!”“那你要什么?”郝建看着她艳俗的脸,高高低低的身子,厌恶地说:“我要钱!”“你要多少?我给我。但我这里没有现金,我给你用手机转。”她说着要拿自已的手机,想给关根振发微信。郝建一把抢过她的手机,没好气地说:“我要一亿五千多万,你能转吗?”“啊?要这么多。”丘梅芳没有过来,惊愕地看着他。郝建怕二楼的王文明夫妻两听到声音,起来逃跑,连忙把丘梅芳从床上拉起来,对她说:“识相点走,到三楼去。否则,我也打爆你的艳脸。”他说着打开门,将她往三楼上推。他们走上三楼,王文明夫妻俩惊惶失措地拿了自已的东西,准备逃跑。“都进去!”郝建冲他们大喝一声。王文明夫妻俩吓呆。郝建上前把他们推进卧室,也把他们的手机收掉,再将丘梅芳推进去,把门关上。“你是谁啊?”王文明吓得脸色发黑,颤抖着嘴巴问。“我是来救你们的。”郝建淡淡地说。他拿出手机,准备给胡小琳打电话。“什么?”王文明夫妻俩惊问:“你是来救我们的?”“你问丘梅芳。”丘梅芳见这个阵势,知道事情已经败露,吓得脸无血色,浑身发软,两腿打颤,都快站不住。她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垂下头,不敢抬起来。郝建用手机取了一个定位图,先发给胡小琳,再给她打电话:“胡警官,深夜打搅你,不好意思。”胡小琳柔声说:“不到十一点,不晚。我还在外面办案呢,有事吗?”“这里发生了一个大案。地点,我已经发到你的微信上了,你快带警察过来。”“好的,我先让离你最近的警察过来,你等着。”挂了电话,郝建掇一张椅子,在门口坐下。他对王文明夫妻俩说:“他们在明天办完手续,就要杀害你们。我不来救你们,你们都没命了。”“啊?不会吧?这这,怎么可能呢?”王文明不相信,却吓得嘴巴乱颤,说不出话来。“你是谁啊?怎么突然来救我们?”李欣然也不相信,脸色汽煞白地问:“关总和丘总,是我们最要好的朋友,又是合作伙伴。这三个男人,是我们的保镖,一直对我们很好,怎么可能要杀我们?”郝建如实告诉她说:“我是弘阳集团的,我们的那笔收购款,你们至今没有退给我们,我来追查这个案子。”“啊?”李欣然和王文明惊叫起来。李欣然转过头去看丘梅芳,讷讷地说:“他们说,早已把钱还给你们了,怎么还没有还啊?”丘梅芳比他们更加惊骇,她抬起头看了郝建一眼,吓得瘫倒下来,脸色苍白。郝建还有一个重要问题要搞清楚,就是他大伯郝德忠是不是与关根振串通好,坑害他爸爸郝德斌。这事丘梅芳应该知道,郝建拿出手机,悄悄打开录音键,问丘梅芳:“当时,弘阳集团董事长郝德忠,给盛昌置业出具退出收购联系函,是不是提了什么条件?”丘梅芳身子一震,抬头看着郝建,不知他是何意。郝建挑明说:“也就是说,郝德忠和郝义父子俩是不是与你们串通好,把我爸爸郝德斌给坑了。”丘梅芳慌张起来,她心虚地眨着眼睛说:“这事,我不知道。要有,也只有关根振才知道。”郝建又问王文明和李欣然:“这事,你们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