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妈扑了个空，转身又要去刺沈楠，根本就不听沈楠的话。

看着福妈年纪大了，力气倒是很多，她一路把沈楠逼到了墙角，咬牙切齿，用尽全力，刺向沈楠。

沈楠退无可退，一把握住了福妈的手腕。

两人争夺之间，沈楠用力一推，那刀刃不知道怎么的，就插进了福妈的腹部。

血，淳淳的流淌下来。

上官汐看的一惊。

“妈，妈！”

沈楠看着自己的双手，沾满了血，吓得丢了手里的水果刀。

“妈，妈，你没事吧！”沈楠抱着福妈大喊。

血越流越多浸染了福妈的衣服，也浸染了沈楠的双眼。

福妈伸着手，指着沈楠，眼底除了恨便是悔，她这一辈子，大错特错，终是自食苦果。

“你、你会有报应的。”福妈嘴角涌出一口血来，气息戛然而止，手臂垂了下来。

“妈！妈！”沈楠大声喊着。

可是怀里的老母亲，却再也不会睁开眼了。

上官汐心里堵得难受，她明白，一切自有天定，但是眼真真看着一个人死在她的面前，她还是难以接受，险些呕出来。

伏一然看出上官汐的难受，抬起手掌，朝着她的脖颈批过去。

上官汐脖颈一痛，眼前一黑，晕倒在了伏一然的怀里。

沈楠哭了一会儿，忽然反应过来。

他杀人了！

他慌慌涨涨的把怀里的老母亲放在了地上，脱下了外套，擦拭了一下手掌的血迹，然后快速的朝着外面跑去。

刚上了自己的车，还没有开出公寓，一阵警车铃声响起，将他围堵在了中间。

“沈先生，有人控告你谋杀，请跟我们走一趟。”

“不，我没有，我、我没有！”

沈楠慌张的摇着头，先前的儒雅模样完全没有了，头发乱糟糟的，完全是丧家之犬的模样。

警察不由分说的给他戴上了手铐。

随后救护车也到了，进了公寓，抬走了福妈的尸体。

伏一然抱着上官汐上了楼，点了一个安神的香。

等到醒来的时候。

整个公寓，已经看不出一丝丝血迹，地毯全部换过，就连墙上也被重新贴了壁纸。

上官汐看着，恍然如梦。

“小师叔，你是不是已经推算出今天的事情了？”

“大概。”伏一然坐在沙发里，手里拿着一本书看着。

上官汐不知道说什么，唇瓣略微发白，手指紧紧的揪着衣摆，心头就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

伏一然将书轻轻合上。

“你是不是想说，既然我早已推测出，为什么不提前阻止？”

“好，那我告诉你为什么。”

“因为做不到。”

“我们只能推测出即将发生什么，却无法改变。这就是我们身为术士的悲哀。初见沈楠，我就看出他面露凶煞，必然将手染鲜血。虽然，我能进一步窥探他要杀什么人，可是我却没有推演。而是着手调查了一下，这才知道何秀珠和福利院孩子的事情。”

“也知道，他生性冷漠自私是因为生母毫无底线的惯养。最终他杀了生母。这是他生母自己种下的因，自然也要食这个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