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西爵一路抱着上官汐来到伏一然的房间,把她放在了沙发上。
宫愈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快步上前,捏着上官汐的手腕诊断了一下。
“上官小姐肠胃虚弱,吃的太多,积食了。”
“西爵,以后你可不能再让她吃这么多了。”
宗政西爵拧了拧眉。
刚才看她吃的那么开心,就不忍打断她,早知道,就不让她吃了。
“好,宫愈,这次要谢谢你。”
宗政西爵感激的看着宫愈。
宫愈浅浅笑了笑,从医药箱里,抽出一卷银针。
“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对一个人这么上心。我当然要帮你。”
“那她没事吧?”宗政西爵担忧道。
“没事,我帮她扎几针。”
宫愈抽出一根银针,捻在指尖。
上官汐已经痛得没有意识了,额前的头发被汗水打湿,贴在皮肤上,唇瓣抿着,整个人蜷缩在一起。
宫愈捏住她的手指,对着她的指尖,扎了一针。
“嘶~”上官汐抽了一口气。
宫愈温柔道:“别怕,扎一针,出点血就好。”
宫愈轻轻挤了挤她的指尖,指尖几颗黑乎乎的血珠子,滚出来,果然过一会儿,上官汐的疼就好了很多。
“让她在这里躺会儿吧,还有,以后生冷的也不能让她吃,包括水果,都要烫热了吃。”
“她的肠胃,真是虚弱的出奇。”
他看了一眼沙发上的上官汐。
明明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身体器官,却已经像个40岁的中年人,想来这样还是因为那个伏道长好好养护的结果,否则只怕已经衰退的像个老年人。
宗政西爵心头一疼,内疚自责。
“好,我知道了,以后一定。”
“嗯。”宫愈四处看了看,尔后拉开了衣柜,从里面拿出一个毯子,交给了宗政西爵。
宗政西爵接过来,帮上官汐盖上。
宫愈很自觉的退了出去。
宗政西爵轻抚了抚上官汐的脸,上官汐迷迷糊糊中,只觉得那手掌好暖和,不自觉地靠了过去,蹭了蹭。
这软绵的触感,就好像猫儿似得,蹭的宗政西爵心头一动。
他这次,一定会好好护着她。
任谁,也不能伤害她。
宗政西爵的手,蓦地收拳,紧紧攥着。
*
上官汐躺了一个小时,总算是舒服了,揉了揉小肚子,伸展着胳膊,坐了起来。
“嘶~我怎么在这儿?”
她朝着四周看了看。
“小师叔的房间?”
她想了想,脑海里浮现出宗政西爵的侧脸,好像……是他抱自己来的。
她的心微微发酸,说不出来的滋味儿。
她揉了揉心口,晃了晃头,站起身,朝着伏一然走去,坐在他的床边,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气息平缓,元气在慢慢回来。
这个宫愈真是谦恭,他的医术,可比她这个半吊子,好太多了。
“小师叔,你这次好好休息,别累着。”
“还有一只水诡祟,你放心,我一定收了它。”
上官汐握住了他的手掌,眼瞳闪了闪,尔后站起身,走向伏一然的柜子。
水诡怕见‘器’字。
小师叔收服第二个水诡祟,便是用自己的血在墙上写下了一个‘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