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宗政家是她的劫,如果我告诉她,三年前我为她做的事,以她的性格她一定追问到底,到时候如果想起来那些,逃不过那个劫,你希望她死么?”
伏一然心狠狠抽了一下。
他何曾不想,把她永远的留在身边?
只是,他知道,缘分这种东西,妙不可言,强求只会产生执念。
执念不散,形成心魔,对谁来说都是万劫不复。
上官鋆叹息一声。
这就是术士的命么?
玄门好近,玄道不好走,暗窥天道,最终还是逃不过天道降惩?
“你放心,等这次水诡祟的事情结束,我就带她回山门。”
“嗯。你现在只怕是无法度化那三只水诡祟吧?还是我来吧。”
上官鋆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伏一然也掀开了被子,下了床,换了身休闲款的白色衬衫和蔚蓝色牛仔裤,下了楼。
上官汐帮着纳纳从厨房端了吃的出来。
“小师叔,你怎么不多躺一会儿,我准备端上去给你吃呢。”
上官汐放下了吃的,赶紧跑到伏一然跟前,扶住伏一然的胳膊。
“我还没虚弱到,走路都要你扶的地步。”伏一然清冷道。
上官汐眯着眸,弯弯眼一笑:“那、那我这做师侄的,不是想孝顺一下你嘛。”
她扶着伏一然坐下。
宫愈看了看伏一然,诧异道。
“居然,修复的这么快,小汐,看样子你那位朋友,是个高人啊。”
上官汐吐了吐舌头:“是我师哥,我们学校的牌面,顶级玄术师哦。”
上官鋆站在炉鼎前,查看着里面的水诡祟,听到这话,转过身来,朝着宫愈走了过去。
“谢谢宫医生,这段时间的照料,辛苦了。”
“照顾伏道长的事情,接下来由我接手就好,不劳烦了。”
言下之意,就是在送客。
上官汐唇瓣一动,准备劝说,手腕却被伏一然一把握住。
她奇怪了一下,却明白伏一然的意思,没再说话了。
宫愈诧然,仔细看着上官鋆的眉眼。
但是左看右看,都是一张陌生的脸,眼底略微失落。
玄门之人,向来神秘警觉,更何况他还是曾经四大家族旁系的人,自然会被认为是窥探技艺来的吧。
“好,那我就告辞了。”宫愈道。
“不送。”上官鋆冷然道。
宫愈去收拾了医药箱,背在身上,朝着上官汐温柔的笑了笑。
上官汐唇瓣微动:“宫愈……”
宫愈摆手,示意别送,拉开门,走了。
宫愈走后,上官汐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声。
“二哥,你为什么要赶人家走啊,他帮了我很多。”
“你也说了,他是玄门四大家的旁系,你是想要暴露我们的身份?”
上官鋆挑眉,横了她一眼。
上官汐唇瓣努动了一下,不敢继续说了。
明明就是有事情瞒着她,还找这么多借口。
真是过分!
为什么,她不过就是受了次伤,就丢了3年的记忆,然后就莫名其妙的,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