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君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咋滴啊?要变身啊?干啥啊?要使用变大魔法啊?根据物质守恒定律,这做不到啊。
只听“咯吱咯吱”几声响,跟橡胶相互摩擦的那种声音似的,甄君陡然短了十来公分。
“现在够长了。”
“嚯!这么神奇的吗!!”贾君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见这种缩骨神功。
甄君非常自觉地把贾君的实验记录小本儿递给他。
贾君火急火燎地接过来,趁着记忆还新鲜,嗖嗖的一顿记,图文并茂,努力地想把这一神奇现象完整而又形象地记录下来,等他激情洋溢地记完时,甄君已经好整以暇地躺在床上了,把右半侧床留给了贾君。
看着空着的一半儿床,一种诡异的感觉涌上贾君的心头,活了二十多年了,这还是头一回有人在床上等他睡觉。
他有点不自在地关了灯爬上了床,仰面朝天地躺着,两只手都不知道放到哪里好,放胸上喘气儿费劲,放肚子上压的慌,放两边儿怕碰到甄君。
两只手还没烦恼完,两只脚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并着难受,叉着也别扭。
他正费尽心思地动来动去,忽然一个被子角搭到了他肚子上。
“给你被子,我不需要。”
说罢他翻了个身儿,面朝外,把大半个床都留给了贾君。
“谢谢···”这下空儿是富裕了不少,贾君舒服地舒展了一下手脚,心里犯嘀咕,妖精都怎么体贴的吗?还是他这是无意的?万一我睡觉不老实,半夜猛踢一脚把他胫骨踢折了怎么办?该去医院接上还是去实验室弄点酶诱导一下子?万一他睡懵了一脚踢断了我的胫骨怎么办?我应该先吃早点再去医院还是去医院再吃早点?······越想越困,想的东西越来越莫名其妙,最后贾君毫无知觉的睡昏死过去了。
第二天,贾君在一种迷之爽感中醒来,感觉全身都被一种柔软、湿润、富有弹性的介质包围着。
截止他睁开眼睛之前,他的心情是相当愉悦的,在他意识到自己整个儿的趴在甄君身上后,他完全没过脑子地爆喝一声:“流氓!”一个轱辘蛋儿差点滚下床去,还是甄君伸手稳住了他。
“啊?”甄君挑着一边儿的眉毛疑惑地望着他。
“不不不!”贾君手脚并用的往床中间爬了爬,边爬边摇头,“不是说你,我说我流氓。”
“哈?”甄君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用法。
“不好意思哈,真菌兄弟,以后我要是再这样,你就把我、、把我···轻轻抬起、轻轻放下、盖上被子就好。”
“哦,好的。
不过——”“嗯?”贾君现在可怕看见甄君这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了。
“我对你此类行为的感觉是···积极的?”“啊?你问我啊?”“不,我不太好界定这种感觉。”
“要是别人那么死压着我,我肯定连气儿都喘不上来。”
贾君吸了吸鼻子,总觉得有种奇怪的味道,刚出锅的馒头的那种香味儿,不过还带点儿老家后山上的那种清新的感觉,嘿?这是啥啊?楼下大爷蒸馒头+外面草坪割草?贾君拉开厚重的窗帘,阳光像海啸一样地涌进来,逆光来看,一团团细小的颗粒在阳光的包裹下做着布朗运动。
叮!——贾君突然明白了一切。
“这位朋友,这些···”贾君朝空中指了指,“可爱的颗粒状物质不会是你的···孢子吧?”甄君大大方方、坦坦荡荡地点头,没觉得这有什么异常之处。
“怎么了?”“没···没怎么。”
贾君尴尬地都不敢呼吸,“那——你是怎么释放出的这些···孢子?换句话说吧,你的生殖器官···在哪里?”我的妈呀!这种问题太羞耻了,贾君极力自我暗示这是科学,这是研究,他是个研究生,研究生就应该问这种科学研究正经问题,就像肛肠科的大夫应该没有心理压力的肛人。
“生殖器官?”贾君心虚地点头,“昂···”“全身都是。”
甄君认真地回答,毫无羞耻感。
“嚯!也就是说你整个身体就是一个特大的子实体?哪里都能释放孢子?”“对。”
贾君脸一下子就红了,从耳朵红到后脖颈。
完犊子了,自己昨天还仔细地感受了眼前这个人形老二的触感,并且跟这个老二躺在一张床上睡了一晚上,还在他的顶部醒来。
“你的脸为什么变红了?有什么诱因吗?”甄君面带疑虑地问。
“精神焕发。”
贾君鬼扯一句。
“E盘-戏剧-京剧-50年代-《智取威虎山》杨子荣的台词。”
“······”这TM还能说什么,贾君心烦意乱地转移话题,“那你的消化器官在哪里?”“哦,这个啊,在里面,外面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