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不敢怠慢,连拖带拽,伴随着哭爹喊娘的叫声,魏铭天被扔到马路上了。
原本明朗的心情没了,站在露台往下看,有人很快给魏铭天借走了。
“我谁也不见,来人都给我挡了。”
弯弯和小晴悄无声息地退出去。
明九歌有点烦躁。无端的想起唐铭,他身上似乎有种安定人心的力量。不知为什么,她感觉看不懂也看不透他,好像唐铭根本不是个青年,而是个上了年纪的老者,那份稳重越来越让她......向往。
但她清楚,这与男女之情无关。是一种力量,或者说是召唤。所以她仔细观察过很久,时间越久就越看不清,如同隔了一层轻纱。这感觉她从未与任何人提及,也不能提。
这是禁忌!
她正对着眼前的酒发呆,下面一阵胜似一阵的叫嚷声传上来。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魏铭天带人来砸场子。
“小姐,刚才那人带了一帮人来,手里都拿着家伙。”弯弯下去瞧了,估计得二十多号人,全都手持棍棒,气势汹汹的。
“你去下边说一声,让管事、伙计都躲远着点。”
弯弯心急,“小姐,要不要派人去找王爷?”
“不用,记住谁也不准去找他。”今儿她要是治不了这魏铭天也别在沧城混了,干脆关门大吉算了。
看明九歌的表情,弯弯就明天自家小姐这是要亲自动手。
“小姐,你小心点。”
“嗯,你们两人给我观察着点,注意别伤了。”
两人出去安排,明九歌随意靠着露台,手中端着杯冷掉的咖啡,等着这帮人找上来。
“砰——”门被大力踹开。
魏铭天吊着一只眼,另一只眼乌青一片,嘴角也破了,左脸肿的老高,这么一副姿态,怎么看明九歌都忍不住想笑。
“你说你,就不能等脸上的伤好了再来。”明九歌漫不经心地,斜睨着这帮人。
魏铭天被明九歌一瞬间展露的风情镇住,沉默一会儿,右手一抬,手中擀面杖粗细的棍子指着明九歌,叫喝:“乖乖过来伺候本公子,说不定本公子心一软就放过你。”
“行了,别废话了。”
明九歌把手中的咖啡放到桌上,双手交叉抱胸,“想砸,随便。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砸坏任何一样东西都要十倍赔偿。”
可能是明九歌云淡风轻的态度让众人有所有所顾忌,这帮人还都站在门口,迟迟没敢上前。
“怎么不敢了?”
都是习惯了搞破坏的老爷们儿,谁经得起这么一激,除了魏铭天之外,都嗷嗷叫着冲进房间,见了瓷器花瓶的就直接敲碎,博古架上所有能破坏的都来了个无差别破坏。一盏茶的功夫,屋子里没有一件完好的东西,包括桌椅。
“怎么不给我留把椅子。”也不知道明九歌是自言自语,还是抱怨这些人砸的太干脆,反正这不大不小的声音刚好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魏铭天被打过,还有那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又何时消失的类似树藤的东西,被那东西缠住,简直就是人间噩梦。
所以,他走的很小心。小心避开脚下,小心躲避明九歌的眼神,更小心堤防着锐刺密布的树藤。
“行了,胆儿这么小,就站那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