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冢星河见状直接两下把他撂回原地,动作看似粗鲁实则每一下都避开了他的伤处:“切原赤也!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一,清醒着跟我去医院,二,被我打晕后再跟我去医院。”
没有再去理会他不甘心的叫嚷,手冢星河站起身看向自家弟弟:“日本队准备更换选手,你留在这里处理,我跟着去医院,东京综合病院我更熟悉,我会安排好的。”
在这种问题上手冢国光简直不要太信任自己的兄长,兄长的前辈和老师们都在综合病院工作,对那里的熟悉程度堪比自家后花园。他点了点头,郑重其事地开口:“那么就麻烦您了。”
看着工作人员抬着担架跑过来,手冢星河转身拉了月岛萤跟自家弟弟告别:“阿萤跟我一起走,那么晚上祖宅见。”
*
东京综合病院。
将切原赤也送进了专门的科室,手冢星河当下联系了最专业的医生来为他治疗,月岛萤看着他忧心忡忡的样子,牵着他的手一直都没有放开:
“没事的星河,会好的,你已经给你四个老师三位学长打过电话了,整个东京最优秀的医生都要被你召唤出来了,架子太大了哦手冢召唤师。”
手冢星河把头靠在月岛萤的肩上:
“遵命——月岛大人……我只是稍微有点不安。”
“太像了,赤也撞到柱子的那一幕跟我曾经太像了……当初的我就是这么离开了球场,我不希望这群孩子们跟我一样,走我的老路,那样太痛苦了。”
月岛萤有些心疼,平日里那样霁月清风的人什么时候这样患得患失过,想了想伸手环上对方的腰,刚要开口安慰,却被一声惊呼打断——
“星河哥?”
幸村精市站在那里,有些惊讶地看着面前跟另一个男人拥抱在一起的手冢星河。同是世家,再加上自己身体的原因,他跟手冢星河从小关系就不错,比起经常被拎去道馆接受制裁的弦一郎,手冢星河对自己要更关心一些。他只是听闻对方找了一个同性的恋人,但当事实摆在眼前时,一时间还是有些震惊。
他也没有想到,听闻学弟受伤被送来医院,赶过来时看到的是这样一幅场景……
“精市啊……”手冢星河见状,松开月岛萤改为牵着他的手:“你来看赤也的情况吗?”
“啊……?哦,是的,切原他还好吗?”反应过来的幸村精市连忙问出自己当下最关心的事情。
“我已经拜托了老师来帮他治疗,老师说还好送来的及时,仔细休养几天就好了。你呢,最近怎么样,刚做完手术,有好好复健吗?”
听到手冢星河的回答,幸村精市长舒一口气,因为身体原因而割舍网球的痛,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边引着对方向自己的病房走去边开口回答:
“切原没事我就放心了,多亏了星河哥的那批设备,复健进行的很顺利,很快就能够回到球场了。”提到这里,他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走进病房关上门,他看着手冢星河和对方一直牵着的人:“倒是这位……星河哥不介绍一下吗?”
“哦对对对,差点忘记了,这位是月岛萤,我的恋人。”手冢星河眉眼含笑地看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月岛萤一眼,接着介绍:
“阿萤,这位是幸村精市,小时候经常来我家玩,是立海大网球部的部长,也就是弦一郎和赤也的老大!你别看他现在弱不禁风的样子,他打起网球来凶得很!”
幸村精市:……
月岛萤:……
“你好”礼貌地鞠了一躬,月岛萤假装没有听到手冢星河后半句奇奇怪怪的发言。
幸村精市则眯了眯眼,笑的有些意味深长:“这位就是让星河哥你甘愿自请除名的那位吗?真的是百闻不如一见呐。”
手冢星河是几大世家这一辈中近乎完美的继承者,是他们所有小辈都仰望的存在,这般高山仰止的人,却因为爱上了一个同性自请离家放弃了家族为他带来的一切,这一点让幸村精市一直难以接受。
听了他的话月岛萤瞬间皱起了眉,扭头看向手冢星河求证:“除名?什么时候,怎么回事?”
手冢星河瞪了幸村精市一眼,好好的提这出干什么!
“没事阿萤,只是名字从族谱中被划掉了而已,没有什么的……”
月岛萤还是执拗的瞪着他,他知道这件事远没有他说的这么轻松,他们世家的弯弯绕绕他不懂,但单从族谱中除名这件事,听着就已经很严重了。
没等他追问,幸村精市已经先一步开口:“没有什么?星河哥,除名的后果你不清楚吗?被世家除名意味着自愿放弃了家族庞大的财富。”
手冢星河顶着月岛萤质问的目光开口解释:“阿……阿萤我有多少钱你还不清楚吗?我银行卡都上交了!!!”
月岛萤想了想手冢星河银行卡中一长串数字,眉头稍微舒展了一些。
幸村精市没想放过他,接着开口:“自请离开家族意味着从此以后世世代代子子孙孙都不会再知道你的存在!”
手冢星河却不甚在意地笑了笑,他拿出手机翻出了医学界最新的一篇热度很高的论文亮给幸村,他的名字赫然摆在在第二位——仅在一位业内巨头之后。
“不被子子孙孙知道又怎样,我的存在会记录在现代医学的历史中,被更多的人熟知。”
“那……”幸村精市还想要开口,却被对方打断。
“好了精市,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但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做出这样的选择我没有后悔过,我很高兴能遇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