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活儿了?”
“上来再说。”他夸张地笑了笑。
准没好事,我自忖。到了三楼,我径直走到刘队的办公室。门敞开着,屋里除了刘队,还有一个陌生人,两人正在谈论着什么。
“钟强,你来得正好,”刘队见到我,停止了谈话,“去把忆农也叫来。”
“哦。”
过了一会儿,我和李忆农脚前脚后走进刘队的办公室。
“我来给你们介绍,”刘队和陌生人都站了起来,“这位是海军基地的黄参谋,他们是李忆农和钟强,都是队里的业务尖子。”
海军基地?黄参谋?莫非楼下那辆帕杰罗就是他的车?可他明明身着便装。
黄参谋分别和我们握手,短促而有力,目光炯炯。
“基地有些事需要我们配合,”刘队开门见山,“我和陈队商量了一下,决定派你们两个去。”
李忆农和我都没应声,看看刘队,又看看黄参谋。
“具体情况,黄参谋会给你们介绍。”
“到了基地,会有专人给你们介绍情况的,”黄参谋打断刘队,“我想强调的是,你们去不是办案,只是协助我们调查。”
我们看向刘队,他点点头。
“你们都是党员吗?”
真奇怪现在还有人问这样的问题,不过李忆农和我还是做了肯定的表示。
“那就好,”黄参谋面无表情,就像例行公事,“你们可能都知道,我们那儿是保密基地,我希望你们用党性担保,你们所见所闻,还有你们将要做的事,都要严格保守秘密。”
我喉咙发干,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李忆农看了我一眼,笑了笑,说,“必须地。”
“时间嘛,大概是一周到十天,有问题吗?”
“没问题,我们一定会配合好你们的工作。”刘队接过话。
半小时后,我们坐到那辆簇新的帕杰罗里,向海军基地进发。
一路上,车里的气氛都有些沉闷。黄参谋寡言少语,不苟言笑,让坐在后座上的我们有些无所适从。对于将要执行的任务,我们一无所知,几次试探,都让他冷冷地挡了回来。很少和军人打交道,莫非他们都是这么一副德行?
我暗中琢磨,或许刘队也不知道内情吧,否则多少也会向我们透露一些。这事儿从一开始,就显出一丝神秘,我们被请去,究竟要做什么?自然,我们是型警,从事的就是刑侦工作,我们也只能做这些。可是刑侦需要如此神秘吗?看着黄参谋的后背,我夸张地皱皱眉,李忆农看见了,笑着做了个鬼脸。
我们拿出手机,分别和老婆请假。出差对于我们来说是家常便饭,我们总会在办公室里准备些换洗衣服,以便随时出差。好在现在是夏天,我们每人一个小包就够了。
“这次辛苦你们了。”听我们打完电话,黄参谋头也没回,说了一句。
“没事儿,习惯了。”
黄参谋像想起了什么,打开工具箱,取出一包中华烟,递给我们。我们摇下车窗,点着烟。
出了城市,向南行驶了十几公里,就拐上了滨海大道。说是滨海大道,实际上大部分离海滨都还有些距离,根本看不到海,但是空气中渐渐有了海的味道。
公路上车不多,黄参谋车开得很稳,和我印象中的军人司机不一样。我们一边抽着烟,一边欣赏公路两旁的风景,那些郁郁葱葱的绿色甚是养眼。
公路在一个山脚下折了个弯。
“快到了。”李忆农告诉我。
“是吗?”尽管我一直知道那个基地的存在,但我从来没去过。
“是啊,快到了。”黄参谋难得说了句话。
“最美的一块海滨,被你们划走了。”李忆农摇头叹息。
“国防需要嘛,”反光镜里,黄参谋露出笑意,“再说,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事儿了,那时候还没我们呢。”
“也是啊,”李忆农挠挠后脑勺,“但愿你们别糟蹋了那块地方。”
“糟蹋?”
“总得长点本领不是?”